抖動,興奮不已、又似是在自言自語地述說甚麼事情。
公冶紅奇怪之極,忍不住蹲下身來,將耳朵湊了上去。
卻聽得獨孤在低聲說道,“欲進先退,欲前先後,欲上反下,欲左先右.欲手先腳,欲肩先肘……”
開頭兒句,公冶紅聽出是習武之初就須掌握的要領,可是到了後來,就不知他背的是什麼了.反覆想了半天,也沒有能夠想明白他的意思。
場中的病仙翁和羊舌之鬥到分際,己然看不清到底是甚麼招式了.公冶紅只看得眼花燎亂,揉了揉眼睛、索性不再看了。轉頭看獨孤時,見他仍是那般全神貫注地看著,忍不住心下大奇,伸手捅了捅他問道:“你看見甚麼了,你看他們兩人誰勝了?”
獨孤一驚道:“我看到他們的劍招看似快極.實際上愈來愈慢了,誰勝了不知道,但只怕是兩個人這般的鬥下去,最後非得鬥個兩敗懼傷不可……”
公冶紅向場中看過去.見那相鬥的兩人鬥得更急更快.哪裡有什麼愈來愈慢的意思。
忍不住心下更奇.問道:“你看他們是愈鬥愈慢麼?”
獨孤奇道:“剛才他們是快極了的,現在卻是愈來愈慢了。你沒有看到麼?”停了一下又道,“只怕—會兒兩個人都要停下來了。”
公冶紅看著那相鬥的兩人,見他們是鬥得那般急、那般快.禁不住看得直是搖頭。
忽然她全身—震.問獨孤道:“你沒有覺得有其麼不舒服罷?”
獨孤兩眼不離相鬥的兩人.聽到公冶紅詢問.隨口應道,“沒有,丹田中越來越熱,看來是藥力發作了,其他沒甚麼不舒服的地方。”
公冶紅愈加奇怪了.可是旋即她的眼睛睜大了;極不相信地向場中看去。
場上相鬥的病仙翁和羊舌之此時果然停在了那裡,如兩隻鬥累的公雞那樣相持著,互相仇恨地看著對方。
猛然之間。兩人同時躍身而起.快捷之極地交換一招,然後兩人又各自躍開了.蹲伏在地上。
羊舌之的寶劍上此時再沒有了任何聲響。只有當他躍身而起,與病仙翁拼鬥之時,才發出—聲刺耳之極的尖嘯。
病仙翁的竹杖卻在他託動之際無聲無息。
獨孤看著病仙翁揮動竹杖之時.整個心都跳了起來,好似發現了甚麼寶物一般。
就在眾人都全神貫注地看著場中的兩人根鬥.誰也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時候,突然之間.羊舌之躍身而起。但不是攻問病仙翁,而是伸手向公冶紅抓過來。
公冶紅萬萬沒有想到羊舌之會問她攻擊,一時間怔在那裡、忘了躲避.也忘廠反擊就在病仙翁營救不及,羊舌之馬上就將得手的時候.猛然間白光一閃,一柄長劍快捷之極地刺了過來,饒是羊舌之閃避得快,那兩劍雖然沒能刺傷他,卻仍是刺穿了他的衣袖。
羊舌之驚疑地—回頭.料不到這刺穿自己衣袖的人竟是自己曾經想要當做獵獲物件的獨孤。
羊舌之雖然失去了捉住公冶紅的機會.可是他在一瞬之間極為神速地幾乎轉了有一百個念頭,最後終於還是在病仙翁撲到之前的一瞬之間以快劍削去了獨孤長劍。並順勢將劍指在了他的心口上。
公冶紅慘叫一聲就往上撲、卻被羊舌之一口喝住了。
羊舌之道:“我今天若能夠平安地走出鳴風莊,就饒了這小子的性命。”
公冶紅又撲到了病仙翁的身旁,叫了聲,“爺爺!”
病仙翁今日已然下定了除去這個大魔頭的決心.不料正在兩人鬥到最後.眼看便要立見分曉的時候會出此變故.—時間氣憤地睜眼看著羊舌之,卻喘息著說不出話來。
公冶紅又叫了一聲;“爺爺!”
獨孤此時仍在想著適才何以自己的劍會被羊舌之削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