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全叔和阿默護送君浩南出了院子,她這才又看向冬梅:“冬梅姑娘找我,可是為了這隻簪子?”
說著,她就要將鳳簪從繡袋中取出。
冬梅卻連連擺手。焦急的說道:“不是為簪子!是老爺,老爺讓你馬上過去一趟!”
君紅杏眸色一沉:“去哪裡?”
冬梅急聲回道:“去南院,去夫人的南院!紅杏小姐,你快點兒過去吧,來了好多官差,要抓老爺走呢!”
君紅杏越聽越糊塗:“抓老爺?為什麼要抓老爺?”
冬梅急得不行,伸手過來拉她道:“老爺殺人了,流了好多血……,紅杏小姐,你就快點跟冬梅過去吧,老爺要見你,他現在就要見你!”
君紅杏臉色驟變:“他是儒生,怎麼可能殺人?”
“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只是奉命請你快點過去!”
冬梅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紅杏小姐,求求你了,我們走吧!”
君紅杏知道事態嚴重,當下不再磨嘰,跟著冬梅往南院行去。
南院裡面。
昨夜那綵綢結蓬的戲臺子還沒有撤,幾盞紅紗燈籠高高的懸在四角,在晨光的襯托下,這些紗燈的光線紅得有些慘淡。
院子裡面,丫鬟家奴跪了一地,嚎哭的嚎哭,哀求的哀求。似乎君府的天馬上就要塌了!
尤姨娘帶著君長笑君長樂等庶子庶女站在廊簷下,一個個也是神色惶恐,不停抹淚。
讓君紅杏有些意外的是,除了本府的丫鬟家奴和秦姨娘尤姨娘的人之外,居然還有平時很少見到的幾位宗伯族親也在現場。
看來,秦姨娘派出春蘭到梟城主的府邸通知君嘯霖的同時,也派出了別的丫鬟或家奴通知了平陽城的幾位宗伯族親!
君紅杏心裡暗暗道,秦姨娘果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不給沈氏留一丁點兒後路,有這幾位宗伯族親在場,做下醜事的沈氏絕對不可能再留在君家了!
她心中思量之際,已經跟著冬梅穿過院子,繞過迴廊,推開了沈氏的房門。
她剛剛一進去,君嘯霖便老淚縱橫往她面前走過來,悲聲嚎道:“紅杏,紅杏你可得救救為父呀!”
君紅杏秀眉一蹙:“伯父又說胡話了!紅杏的父親是清河鎮的君……游塵……”
她看到了屋內的狀況,駭得忘記了接下來要說什麼!
只見房間裡面一片前所未見的凌亂與血腥。
沈氏披頭散髮的縮在榻上,臉上血跡斑斑,神色驚恐至極,已然接近癲狂之態。
在她的身邊,一左一右躺著兩具男屍。
一具男屍沒穿衣服,被人以長劍穿胸而亡,另外一具男屍只在腰下搭了一塊布料,同樣被人以長劍穿胸而亡!
君紅杏認得,這其中一名男屍,正是昨日與沈氏說戲的那位戲班子的當家的!
除了這兩具男屍,房間裡面還有三四個衣衫不整,神色驚恐的男子。
他們都是戲班子的人!
這秦姨娘出手果然是夠狠夠毒,居然將美人酥同時下在了沈氏的人乳和那些唱戲人的飲食裡!
只是……
當君紅杏的目光看向角落,落在君映月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上時,她的心還是不由得震了震:“映月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君映月小臉猙獰,恨恨地瞪著她,惡聲道:“是你!我知道是你乾的,君紅杏,我恨你,我要殺了你……”
她瞪向君紅杏的目光裡面好似要濺出血,噴出火來!
君紅杏清冷一笑,譏嘲道:“映月姐姐這話好沒道理,昨夜我不是被你們誆去赴梟城主的夜宴了麼?你們做下這等醜事,怎地還賴上我了?”
她站起身,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