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要回來了,宋初昭自然是高興的。她從初秋等到入冬,可算將人給盼了回來。
只不過,她自小獨立,不黏人。要說有多高興……也不至於。
見傅長鈞準備要走,宋初昭追上去問:「誒傅叔,今日和你玩得真高興,我下次可以去找你嗎?」
傅長鈞說:「自是可以。」
宋初昭得寸進尺道:「那我可以去演武場騎馬嗎?」
傅長鈞不說話了,只淺笑地看著她。
宋初昭卑微請求:「可以嗎?」
傅長鈞走到一側的戰馬旁邊,伸手拍了拍馬脖子,然後用手指順著馬脖子將它凌亂的毛髮捋平。
這本就是他的馬,對他很是親近,將頭貼在他的臉側輕磨。
傅長鈞說:「還可以讓人教你射箭,陪你練武好不好?」
宋初昭被狂喜砸暈了腦袋,不敢置通道:「真的可以嗎?金吾衛也太好了吧!」
傅長鈞解了馬繩,翻身上去,在馬上低著頭笑道:「順道再叫上顧五郎一起,你二人正好可以一起學學。我看他那身子骨,確實需要好好操練操練。」
宋初昭「咦」了聲,失望道:「……傅叔你威脅我?這樣不好吧。」
傅長鈞說:「你若不在意,那我說的話就是算話的。」
他說完夾緊馬腹蹬了下,駿馬立即跑了起來,帶著他衝出院門。
宋初昭緩了許久才意識過來,急道:「啊——我的馬!他把馬騎走了!馬沒有了!」
賀老爺聽到她的慘叫聲跑出來,發現傅長鈞又欺負人,安撫著宋初昭道:「沒事。下次你直接去找他要回來,反正他不敢趕你走。他搶你一匹馬,你就騎一匹再牽一匹回來。氣死他。」
宋初昭躍躍欲試,然良心未泯,羞澀道:「這不大好吧?」
賀老爺無所畏懼:「就說是我讓你去的。」
宋初昭沒有辦法,看,這都是外祖父慫恿她去的。
宋初昭今日玩瘋了,可也確實把府裡的花草踏壞了不少。
傍晚時候,賀府的下人都在整理院落,為她收拾爛攤子。
宋初昭洗完了澡,也跑過去幫忙。
她找了塊布,把那兩根球杖擦乾淨。仔細觀察之後,才發現這個球杖已經有些年頭了。在手柄的上方,還刻了幾條交錯的痕跡。
淺一些的刻印,已經被手指抹平,辨認不出究竟刻的是什麼東西,宋初昭想起傅長鈞是從角落的雜物間裡拿的東西,就跑去那邊搜尋了一遍。
這個房間平日鮮少人進,堆放的都是有些年歲的陳舊物品,甚至部分東西已經明顯損壞。
按照賀老爺的品性,會留著這些沒用的東西,委實稀奇。
宋初昭就猜,或許這些都是她娘用過的,那是說得過去了。
她在屋裡翻翻找找,春冬一路問著人尋過來,到了門口,看見她蹲在地上忙活,笑說:「可真是稀奇,姑娘以前洗澡可慢了,這回倒是迅速。我不過離開了一趟,您就跑這兒來了。」
宋初昭停下動作。
春冬又笑:「臉倒是還一樣的紅。」
宋初昭緩緩轉過頭,說:「答應我,以後千萬不要再提。」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還覺得姑娘可愛呢。」春冬走進來問,「姑娘想找什麼?我來幫你吧。」
屋裡全是灰塵,宋初昭翻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也不想呆了。她拍拍手站起來,問道:「春冬,你從小就在京城長大是吧?」
春冬說:「是啊。我打記事起就跟在夫人身邊了。」
宋初昭:「顧夫人與我娘關係那麼好,那你知道我孃的事情嗎?」
「這個……」春冬遺憾道,「問題是我打記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