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握不住了，他不止的喃喃：“不是我，不是我，師哥，不是我殺的，你信我，你信我……”

林影冷笑著看著他，慢慢抽出手中寶劍：“卓裴天，我要你償命！”

誰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招，得虧卓裴天從小和這林影過招，腦子沒反應過來，身體倒現已不做出反應，躲過了這一劍。

這一下人也清醒了，卓裴天握緊了昊天槍，目光掃過地上的屍體，咬牙切齒的問道：“你要我償命，只找我一個便好了，為什麼要殺害這些無辜的村民！”

林影也順著卓裴天的目光看了眼地上的屍體，幾乎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緊了緊手中兵器，他再次看向卓裴天，一抿唇，開口道：“誰讓他們不說出你的下落！”

卓裴天長大了嘴巴，不敢相信從小一直溫和的師兄會這樣說，好像只是一下子，他熟悉的人和事都發現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心口在泛痛，口裡有鐵鏽的味道，他生生嚥下一口血，一字一頓的指出：“師哥，你是正道大俠！不是山賊妖魔！”

林影咬著自己的唇，置氣的冷哼一聲，高聲道：“那怎樣，有多少正道人士背地裡殺人放火，我不過是其中之一。”

“師哥——”卓裴天裂目怒視林影張張合合的薄唇，只覺得心中有一股力量正在湧出，手中昊天槍承受著這份力量，發出耀眼的紅芒，轉瞬之間，紅芒就覆蓋了他的身體，鮮血從面板滲出，不一會便留了一灘在腳下，有細小的絨毛一樣的東西從面板裡鑽出，以不可能的生長速度覆蓋了他的手腳，變成了堅硬的暗黑的鱗片。

“……這是……魔族！”林影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嗎，他相處了十多年的師弟，居然是魔族！

周圍那些大漢早就嚇得不能動彈了，魔族，幾乎是傳說中的一族。

卓裴天臉上的青筋暴起，像是植物的根部一樣，太猙獰了，他發出的聲音都不再是人類的聲音，那是怪物的吼叫。

“師哥——”卓裴天舉起手中的昊天槍，那些大漢反應拉過來，掉頭就跑，但是沒有用，他們沒跑幾步就挨個的炸開了，整個身體被不知名的力量炸碎。

“不是我殺的村民！不是我！”有大漢嚇得尿都出來了，極度恐懼的大喊道，可是沒有用了，下一刻，他就失去了他的生命。

“所謂正道人士，卻連妖魔都比不上，你們，都該死！”卓裴天吼叫道，手中的昊天槍指向了林影。

作者有話要說：

☆、可憐飛絮終飄零

落晗傻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可能是嚇到了，竟站在那裡動都沒動一下，手中那雙繡花鞋掉無意識的落到地上。

像是閻王爺的召令，林影看著那血色長槍破空而來，讓人只覺得死亡就要降臨在自己身上，然而林影練武十幾年，他的武功比起現在的卓裴天已經有所不及，但畢竟是紮紮實實地練了十多個寒暑，招式動作都印在骨髓裡了，所以即便六神無主，身體也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險險避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卓裴天一擊不中，緊緊追著林影使出下一招，不過十招林影便撐不住了，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卓裴天那長槍停在他的面前。

林影吐完身體裡的淤血覺得好受多了，他抬頭看著卓裴天，捂著胸口冷笑一聲道：“你要殺了我嗎，小裴。”

眼前的人極其陌生，連帶著那冰冷的眼神都是陌生的，彷彿是另外一個人，而不是他相依相伴多年的師弟。

不知道是哪個詞觸動了暴動的卓裴天，他居然平靜了下來，那雙帶著火光的眼睛與林影對上，林影清楚的看到那雙寂靜的眼睛，裡面沒有任何東西，沒有憤怒，沒有痛苦，沒有激動，寂靜的恍如一潭死水。

他們就這樣靜靜相對著。

林影眼前出現欲滴的血色，他想起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