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卡雙手緊緊抱著大法師哭得泣不成聲。
大法師輕輕摸著姑卡的發頂安慰半晌後,才將姑卡輕輕推開,目光堅定的望著蛇千澈,微笑道:“那就麻煩兩位先生了。
還請二位心裡不要有任何壓力,因為不管成功失敗,對於本法師來說,都是幸事。”
望著目光堅定的大法師,我心裡對這個年輕的法師多了幾分敬佩。
遂開口問蛇千澈和映朱:“成功大概有幾成把握?”
“五成。”
蛇千澈和映朱交換了目光後,映朱開口道:“大法師身上中的,應該就是之前我們在努斯特城機關密室中遇到的那兩個茅山道人一樣的幽冥孽火咒。”
映朱的話讓眾人心中一驚,邵真人疑惑問道:“若真是幽冥孽火咒,那為何還有五成的成功把握。
我們親眼所見,那兩名茅山道人不僅最後屍骨無存,就連魂魄也被徹底焚燒殆盡。”
“幽冥孽火我們以前也從未聽聞,甚至沒有接觸過。”
蛇千澈說著,將衣領往下拉了拉,開口道:“但我親身試過之後,我和師兄都覺得,這幽冥孽火,應該是因人而異。”
我們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蛇千澈的脖頸上。
只見那裡有黃豆大小的一塊黑色印記,顏色並不是很深,但他的面板白皙,看上去依舊十分顯眼。
“你脖子上什麼時候長了顆痣?”十五下意識問道。
“這不是痣。”
蛇千澈苦笑道:“這是之前在機關密室中,那茅山道人噴在我身上的黑血。
當時我們都以為只是衣服上沾染了,後來我的魂魄受到孽火焚魂的痛楚時,才發現。
每當孽火焚魂的時候,我身體的血脈流速會變得十分緩慢, 被黑血灼燒的地方,血流受阻,黑印會慢慢變大,焚魂的痛苦也會隨著黑印的擴大而越來越重。
當時在努斯特城裡,我不敢輕易用靈氣驅動血脈流速,所以只能強行忍受那種焚魂的痛苦。
從努斯特城出來後,我嘗試著用靈氣衝擊全身血脈流速以及黑印位置的阻滯。
我發現,我的這個做法相當成功。
當血流經過了孽火灼燒的黑印之後,黑印的面積又重新開始變小,焚魂的痛楚也隨之變輕。”
“我和千澈師弟發現這個情況的時候,也覺得十分疑惑。”
映朱介面道:“後來我們突然想到邵真人說到的“幽冥孽火”這個稱謂。
所謂幽冥孽火,應該來自地府,專用來懲罰作惡多端的惡靈,蚩尤收集七大神器想要復活自己,我想,這幽冥孽火應該來自於他所收集到的某一樣神器。
千澈師弟是至純至善之人,身上不帶任何殺孽,之所以能自行化解身上的幽冥孽火,大概跟他的本性和身上的功德光有關。”
說到這裡,映朱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從姑卡身上掃過,又望向大法師道:“之所以說有五成把握,是因為我們發現,大法師身上所種的孽火咒跟千澈師弟意外沾染的孽火十分相似。
且大法師身上的功德光也並不低於千澈師弟。
但我們畢竟不十分了解大法師,且大法師身上被種的孽火面積太大,他本身又不是練氣之人,無法自行以血脈衝擊種下孽火的受阻之處。
只能靠我以天醫針法催動血脈,因此成功的機率便低了幾成。”
他這話看似是回答我的問題,其實是對大法師和姑卡說的。
映朱到底是靠自己一步步闖出來的,所以對人性的瞭解和警覺,比很多人都要強。
他沒有明說,但話裡的意思十分明顯。
對於大法師,我們並不十分了解,所以他是否真的跟蛇千澈一樣,至純至善,我們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