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人物。喬詠也就是唐驍在這個世界的身體。一位名副其實的商人,卻在畫壇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他與孟如安的天才不同,他的畫技,讓多少名家拜服,甚至想要拜他為師。如果說孟如安是天才,那麼這位喬少爺就能夠稱之為妖孽。他不像其他的畫家一樣專攻於國畫或者油畫,而是兩者皆會,且兩者皆精。畫壇因為他可是起了一次不小的風~波,這位少爺的創作的確是精品,但是他的畫風卻實在是太過陰沉。據說有人曾經因為欣賞他的畫作太入迷,以至於出現了抑鬱症。就算是現在,這位少爺也依舊是這般風格。
孟如安也沒有想到喬詠會來參加這次的晚宴,給喬詠寄去畫作的時候,只是嘗試著結交,卻並未抱的太大的希望。他心裡也清楚,寧玉曼的畫作的確稱得上是精品,卻和這位少爺的畫風相當不對路。這喬詠來參加晚宴,對他來說當真是有益無害!看到其他畫家羨慕、驚訝的神色,他卻是頗為自得的。能夠喬詠請來,足以說明了他的實力,以後這些他曾經巴結的人,反而要回過頭來巴結他。
“前面就是我的畫室了,比起大家的畫室來說可能稍微簡單一些。”孟如安這般說的,伸手指了指畫室所在的方向。一般的畫家都是有專門的畫室的,這畫室之中的裝潢,也隱約能夠看出幾分畫家的風格。而且畫室之中能夠留下的畫作,大多數都是畫家極為滿意的。所以這些人才開口說參觀孟如安的畫室,其實是想要觀看一些畫作。孟如安自然也知道畫家的習性,他自然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漏斗。早就將每個時期的畫作都留下了一副,絕對能夠讓人看得出是一名畫家的成長史。
這畫家作畫的時候,多數也講究一個創作的靈感。倒是很少有人讓一個畫家現場作畫。搞藝術的人,多少都有幾分怪癖。他若是說自己不喜現場作畫,也沒人會懷疑什麼。孟如安的名氣太大,正因為名氣大的很,才沒有人會想著他有槍手。畢竟,不會有人願意用自己辛辛苦苦的畫作,來為他人做嫁衣。誰又能想到畫出這樣畫作的人是個心智不全的傻~子呢?
“嗯?孟大師,你家花園之中的那位少女,是你們這別墅的……花匠?”羅晴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性,她只是下意識的打量這別墅的風景,卻未曾想到看到一位在花叢中的少女。說是花匠也實在是勉強,少女穿著一身睡衣,隱隱約約能夠看到那白淨纖細的腿部。這保守的睡衣,倒是沒有透漏出多少‘情~色’的意味。只是上面沾染了滿滿的水墨,看著有幾分好笑。
“花匠?”孟如安正在費心思的討好喬詠,聽到羅晴開口,往花園那邊看了一眼。這麼一眼看過去,他面色有幾分發白。這寧玉曼不是玩了一下午了麼?現在怎麼還會有經歷在這外面玩?他的城府也不淺,雖說心下有幾分心虛,卻是微微一笑。“那是管家的一個遠房親戚,有幾分心智缺失。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裡,打擾了大家的興致。管家,還不快把她帶到房裡去!”
管家顯然也是十分了解孟如安,連忙從眾人的身後站出來,向著寧玉曼快步走了過去。令人驚訝的是,那位寡言的喬詠喬少爺居然也會走過去。管家自然發現了他的動作,對於這位連自家少爺都在巴結的大少爺,他自然是不敢得罪,只能微微側身,給這位少爺讓道。眼睜睜的看著這位喬詠喬少爺蹲在寧玉曼的身前。
唐驍對上寧玉曼的眼睛,那雙澄澈的雙眸似乎與他記憶中的沒有什麼兩樣,在他眼中卻如同蒙了一層迷霧一般,看不出任何情緒。少女的面容算不得姣好,看上去也是格外的讓人舒心。面龐上的髒汙以及那傻乎乎的笑容卻硬生生破壞了這份美好,唐驍的眉頭不由的皺了皺。視線向下,再看到那一身被水墨染得五顏六色的睡衣和直接踩在地面上的腳,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
顧念念覺得唐驍的視線就如同利刃一般,看得她整個人有幾分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