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馬上人不動倒也罷了,連七匹馬都不動彈,實是令人驚詫,若非受過嚴格已極之訓練,焉能如此?
群豪都不禁驚然為之動容。而武平擊倒了第一匹人馬,卻再也不瞧它一眼,身形展動又向第二匹馬掠去,全身猶如機械一般。從他的表現來看,絕無絲毫情感,似乎只要做一件事,便定要做到底,外來無論任何變化,無論如何令入驚異,也休想改變他的主意。
突聽司馬兄沉聲叱道:“且慢!”
武平一掌原已揮出,卻硬生生頓住,退後三尺,司馬兄的身形已超過了他,朝那七人沉聲道:“貴主人自號瓊花仙子,想也是知書達禮之人,為何行事如此無禮之至?”
武平冷冷介面:“到了蘇州,竟敢在聽水山莊司馬堂主面前坐不下馬,武某人真不知貴主人究竟是仗著誰的勢力,敢如此大膽?”
七條大漢還是不答話,不遠處卻已有了語聲傳了進來,一字字緩緩道:“我愛怎樣就怎樣,誰也管不著。”語氣當真狂妄已極,但語聲卻是嬌滴清脆,宛如黃鶯出谷。
武平眯起眼睛道:“妙極,妙極,這聲音聽起來,果然是個不錯的女娃娃。”轉首向龍公子一笑:“龍兄,你的機會來了。”
龍公子板著臉道:“休得取笑。”口中雖如此說話,雙手卻情不自禁,正了正帽子,整了整衣衫,作出瀟灑之態,歪起了臉,眉毛一高一低,斜著眼望去,只見一輛華麗得只有畫上才能見到的馬車,被四匹白馬拉了過來,兩條黑衣大漢駕車,兩條錦衣大漢跨著車轅。
龍公子心中一動,暗道:不是說車伕也是個姑娘麼?怎的換了兩條大漢拉車,原先趕車的那女子上哪去了?
司馬兄微微皺眉,眼見那馬車竟筆直地駛到涼亭階前,終於忍不住道:“如此做法,不嫌太張狂了麼?”
車中女子冷冷地道:“你管不著。”
司馬兄縱是心中本有些顧忌,此刻面上不也不禁現出怒容,沉聲道:“姑娘可知道此處乃是蘇州!”
哪知車中女子怒氣比他更大,當下便道:“開門開門……我下去和他說話。”兩條跨著車轅的錦衣大漢,自車座下拖出柄碧玉為竿,細麻編成的掃帚,首先躍下,將車門前掃得乾乾淨淨。接著,兩個容色照人的垂髫小鬟,捧著卷紅氈,自車廂裡出來,俯下身子,展開紅氈。
車裡忽然傳來一聲嬌笑,一條火紅的身影已經竄了出來。眾人雖然各有心思,卻不妨礙一同朝那女子望去。只見這女子面若雖然姣好,算得上是美女,但眾人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如此美女在他們眼裡卻也算不得絕美,不禁有些失望。
武平嘿然一笑:“龍公子,你怕是要失望了。”
龍公子挑了挑眉,卻沒說話。那女子卻輕聲笑道:“我家仙子還未出來呢,一點眼力都沒有,瓊花仙子是我敢叫的麼?”
武平還沒來得及回話,只見眼前人影一花,已有條白衣人影,俏生生站在紅氈上,先不瞧面貌長得怎樣,單看她那窈窕的身子在那雪白的衣衫和鮮紅的毛氈相映之下,已顯得那股神采飛揚,體態風流,何況她面容之美,更是任何話也描敘不出,若非眼見,誰也難信人間竟有如此絕色。
武平縱然很想鄙夷兩句,卻發現實在開不了那個口,便冷笑道:“不錯,果然漂亮,但縱然美如天仙,也不能對司馬堂主無禮呀?姑娘你到底憑著什麼?我倒想聽聽!”
白衣女子道:“你憑什麼想聽,不妨先說出來再談不遲。”神情冷漠,語聲冷漠,當真是豔如桃李,冷若冰霜。
有很多男人平時並不把一般的嘲弄當一回事,但若這嘲弄是從一位美人口中說出,卻很難有人忍得住。武平便是這樣的人,他聽了白衣女子的話,立即面色一冷,對自己帶來的三十六名屬下做了一個手勢。
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