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無疑能更讓病老頭滿意。
這等於是孟宣在向病老頭說:“你看,師傅,當年是別人欺負我,現在是我欺負別人了!”
茅屋成了宮殿,後山小道倒是沒變,孟宣沒有駕雲,而是一路步行,沿著小道緩緩向墓地處走去,那是在一處山崖上,病老頭當年總喜歡在那裡放一張藤椅,提一葫蘆酒,一邊望著峰外的悠悠雲朵,一邊微醺自飲,後來他去世之後,便被葬在了那裡,孤伶伶一個小墳包。
來到了墳前,孟宣渭然一聲長嘆,彷彿又一次見到了病老頭。
“師傅,我回來了,準備帶你走!”
孟宣坐在了墳邊,沒有像別人掃墓那樣哭哭啼啼,反而忍住了心裡的悲傷,就像以前對病老頭沒大沒小那樣,笑嘻嘻的笑了起來,還拿出了酒葫蘆,準備陪病老頭喝幾杯。
遠遠的,青叢山掌教並諸長老都來了,立於空中,靜靜的望著孟宣。
而孟宣對他們則有如不見,想當年他與病老頭在青叢仙門時,可從來沒有被人如此關注過。
“這酒倒是不錯,比你當年喝的那些劣酒強多了,只可惜你現在喝不到了!”
孟宣把葫蘆裡的酒倒在了墳前一些,然後又自己喝了一口,笑嘻嘻的說道,然後隨手扯去了墳前的一些雜草,坐在病老頭墳前,這種感覺很輕鬆,很久遠。
孟宣打算陪病老頭說一會話,便祭天地,將病老頭的骨殖帶走,安葬在天池仙門坐忘峰上。
不過,隨手扯去了一把雜草後,孟宣忽然像是發現了什麼,眼神有些古怪。
他看了看草根,又看了看草下的泥土,眉宇間出現了一絲狠意,又拔下了一把雜草。
仔細看了看之後,他確定了,心內無盡的怒火升了起來。
這些雜草,看起來像是時間太久遠生長上去的,但隨手扯下之後,便發現這些雜草根系不深,根本就不是生長上去的雜草,而是被人以木系術法刻意種上去的,而下面的泥土更是新土,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這墳墓根本就不是三年前被他親手填土的墳墓……
這墳墓……有人動過!
是誰,竟然這麼狠,連已經下葬的人墳墓都要重新開啟?
孟宣腦袋發矇,一股躁火自心底熊熊燃燒!
他站了起來,目光陰冷的向青叢山諸長老看了過去,聲音像是地獄裡傳出來的,森然恐怖,浸滿殺氣:“你們以為用木法種了雜草就能瞞過我?是誰,動我過師尊的墳墓?”
這一刻,孟宣心裡被冰涼的兇意充斥了,想要大殺特殺!
半空中的青叢山諸長老被孟宣這股兇所懾,表情似乎有些尷尬,盡皆低頭不語,就連青叢山掌教袁清鹿也微微閉上起了雙目,輕輕搖頭,似乎在想怎麼向孟宣解釋。
“孟宣,郝師兄的遺物都會給你,他的骨殖你也可以帶走,其他的問題就不要問了!”
一個長老冷冷開口,正是熊長老,他面無表情,向孟宣說道。
“我問你是誰動了我師尊的墳墓?”
孟宣厲吼,無形的氣勢自他身上震發,就連束住了白髮的紅帶子都被震斷了,一頭白髮綾亂飄灑,眼睛不知何時變得血紅,彷彿要擇人而噬,整個人看起來充滿魔意。
“你不要問了,這件事我們不能說,你也惹不起……”
熊長老厲喝,想要以中階真靈的氣機壓制孟宣。
“我師尊一世良善,可竟然在他死了之後,都會有人動他的墳墓……我這個弟子對不起他!”
孟宣雙目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來,臉上露出了一種無比痛苦的表情,忽然間抬掌向自己的額頭擊了一掌,似乎是在懲罰自己,然後他血紅的雙眼忽然間盯住了熊長老,厲喝:“熊武文,是你奪走了坐忘峰,我師尊的墳墓被誰動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