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好!”
“陳總好!”
許是這幾聲問候來得太晚,恆遠集團的大BOSS陳楨會對旗下這些木鐸職員們作出回應那也是相當地晚。他一邊摸著頭一邊掃視眾人,良久,才終於緩緩地開了口,嗓音還帶著剛剛睡醒的微微的嘶啞:
“剛才……是誰打我?”
作者有話要說:
☆、六
現場頓時又迴歸成一片寂靜。
花苞姑娘已經徹底地呆掉了。
木鐸的職員們也是面面相覷。
只有完全清楚本次事件起承轉合的我的思維還是特別正常的。
“那個不好意思呵,”我連忙上前一步:“我其實就是想問下……睡袋可以還給我了麼?”
陳楨會轉眼看我。
雖然為了一個睡袋就拳腳相加揍醒這個剛剛才幫助過我的人簡直就是比不讓盧敏疇拍照更加嚴重的白眼狼行為,但這個睡袋對我而言確實是很重要的好不好?這是我地球人生中的第一個睡袋,也是我地球人生中的第一個帳篷,還是我地球人生中的第一個揹包,實在是有太多太多的第一次了……
或者是我的解釋太過拙劣,或者是陳楨會也跟盧敏疇一樣是個愛面子的人,他現在的眼神看起來就很有點陌生,既沒有初見我時的和善友好,也看不出在那裡曾經有過的拉鋸激戰公投大選,彷彿在他腦海中一度出現的那個政治舞臺現在已經隆重落幕,那垂下的帷幕甚至還是鐵鑄的,鐵幕深深深幾許……
我忽然覺得有點兒hold不住。
但這時候hold不住也只能堅決hold住呵!
這現場除了我基本沒有其他人還有hold得住的本事呵!
我就只有勇敢地與陳楨會對視hold住了!
而陳楨會也一邊摸著被打疼的頭,一邊終於揮了揮手。
木鐸的職員們頓時一轟而散。花苞姑娘倒是還有些不好意思,欲走不走地轉頭看著我。我只能借著一個撓頭的姿勢丟給她半拉眼色,她眼眸微閃,也就轉身而去。
現在就只剩下我單挑陳楨會了!
呵呀我這個喂不熟的白眼狼呵!
就為了這樣區區一個睡袋把人打成豬頭這真的好嘛!
“呃,”我也只有盡力補救了:“我來幫你揉!”
陳楨會只是又看了我一眼。
就在這一眼中,我感覺他眼中才剛垂下去的那幾道鐵幕又在往上收起來,嗖地收起來一道,跟著又收起來一道,再又收起一道,然後他就又變回了這一路上我還算熟悉的那個人。
“上車,”他說:“送你回家。”
我還是決定提前一個街區下車。
雖然不是上下班高峰,週末北京的車流還是比較擁堵。我們開著車停停歇歇,不多久又遇到一個超長的紅燈。過了一會可能是紅燈變綠了,車隊開始往前挪動,然而也沒挪動多少,想必綠燈變紅,車隊又再度趴下。再然後紅燈又綠,車隊又再繼續往前龜行。
如此反覆數次,終於我能夠親眼看見這個磨人的指示燈了!
只見紅燈一閃而黃,黃燈一閃而綠,前面的車輛紛紛啟動跨過這個繁忙的十字路口呼嘯而去,身邊的車輛也緊隨其後,一片潮湧中就只有我們這輛車還遲遲沒有動作。
我扭頭看下陳楨會,不由又被他驚住了。
“陳先生!”
陳楨會下意識地拉手剎踩離合掛檔出發,也只落後半秒便流暢地融入往前行駛的車流。
而我對於他的身體狀況卻再也不能視若無睹了。
跟剛才面對公司職員的強大氣場完全不同,他現在整個人都顯得很沒有精氣神兒,似乎隨時都還會再打瞌睡,上下眼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