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只能用埃及文化來寬解自己——當那些高貴的法老們為了保證王朝血統的絕對純正,他們世代都只是兄妹通婚,事實上被他掛在牆上的那位托勒密王朝的王后,她的丈夫應該就是她的親兄弟之一。”
林墨琛還是沒有說話,貌似是聽進去了。
“因此當我成為他的移情物件,”我說:“他就從這種讓他感到罪惡的性幻想中暫時解脫出來,但問題的癥結其實是沉睡在他潛意識中的那個事件,也就是說,他一直認為是他造成了他妹妹的死亡。”
“很有可能他妹妹的死確實與他有關,”我說:“但他現在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有十歲的無助的孩子,他現在是個成年人,理應足以承受這樣的衝擊,所以我想在某個適當的時刻讓他的潛意識浮出水面,也就是說,讓他的第一人格將第二人格的記憶吸收進來,以完成兩者間的融合。”
“但那樣做是需要一些條件的,”我看著林墨琛:“雙重人格在現實中極為少見,在精神病學界裡也沒有行之有效的現成的治療法則可依。因此我就只能憑藉自己的直覺行事——而直覺告訴我,對於一個壓抑的人格,宣洩,臨近極限的宣洩很可能是有益的。”
“我想看到他在萬馬千軍中衝突,”我最後結案陳詞。
作者有話要說:
☆、十二
林墨琛久久地看著我。
“你確定,”他半晌才開了口:“你所描述的這個人姓陳名楨會麼?”
我不解其意。
“我的意思是說,”他道:“你所描述的這個人跟我認識的那個陳楨會完全就不是一個人。”
但他說話的口氣並沒有要求我解釋的意思。
“所以他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他挑挑眉頭自己給了答案,突然又噝地抽了口涼氣:“我在想……假如我成為你的客戶,你會不會也這樣一翻分析,然後就把我也描述得面目全非?”
但他在我心裡早就已經面目全非,完全不同於他呈現在眾人眼前的模樣。
“心理醫生真是一種可怕的生物,”他自言自語道。
雖然如此,他並沒有截然反駁我。
我便繼續為我的結案陳詞新增砝碼:“林總要是還有什麼疑惑,可以給盧總撥個電話,如果他也認為這個計劃是可行的,並且可以採取一定的措施以保證陳主席的身份不至於暴露,那麼……”
林墨琛拿起手機撥電話。
我注意到他的手機換掉了。
他的手機換成了他曾經借給我的那個舊手機——這個手機在年前一直被我使用到火車到站,跟他透過話報平安後便一直關機,然後我就坐火車又再回來把它連同房門鑰匙還有他非得塞給我的兩張白永璉名下的現金卡統統整理出來放在已經人去樓空的客廳茶几上,再然後就是我替我已決意與之分離的情人僱主最後一次打掃了房間……
往事不堪回首。
白永璉,不,林墨琛打完了電話,又轉過頭來盯著我看。
“你幾乎說服了我,”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我一向都喜歡那些格外聰明的姑娘,所以……假如今天晚上你肯陪我共進晚餐的話,我就會很樂意地簽署掉這份檔案。”
我看著他。
那個花花公子神情曖昧地看著我。
“這個意思是說,”我說:“如果我不陪你共進晚餐,那麼你就會不太樂意地簽署掉這份檔案。”
林墨琛哈哈大笑。
然後他就籤掉了那份檔案。
“我不應該在一個心理醫生面前玩什麼花樣,”他笑道:“但是你今天晚上真的不能陪我共進晚餐麼?”
“不能,”我說。
“Why?”他問。
“因為已經有帥哥約了,”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