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一想,立刻抱著言辭往他的公寓衝去。
他輕輕把言辭放在自己的床上。
言辭馬上把自己縮成一團。
他的眼睛緊緊閉著,好像這樣能節約一些力氣。他發抖地厲害,就像兩端通著電,持續的給他加電流,讓他無法停下。
花連神把自己端來的水放在桌子上,又重重拍了自己一下,“這個時候給他端水有什麼用!”
的確,剛剛一直抱著他的時候,花連神就感覺自己精神非常恍惚。他緊張,甚至帶上了慌張。
他品嚐著著陌生的情緒,一時之間,竟失去了他平日的冷靜和主意。
他來來回回踱著步,自言自語,“我現在……對,應該叫治癒師。應該給靜以打電話……”
他連線通話,不知為什麼,鍾靜以竟然一直沒有接。
他平時根本很少受傷、感冒,就算有什麼身體狀況也只是吃點藥馬上就好了,他很少出現這種情況,一下之間竟然不知道應該找誰。
花連神想起家裡的家庭治癒師,想了想,狠狠心,還是將ID翻了出來。
“治癒師,我這裡有一個病人,你能給他看看嗎?”通話一接通,花連神就急忙說道。
“治癒師正在進行手術,我是他的助理。”控制面板上人並不是治癒師,他還沒睡醒般的看著花連神。
花連神結束通話,看著言辭一直忍受的樣子,越來越焦急。
他想起平時只是認識但是並不熟悉的一些治癒師。他把他們的ID搜尋出來。
到底要不要給他們通話?他們能不能幫上忙?他們會不會把言辭的事情說出去?言辭到底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這麼頻繁的發作……
該死的!花連神不想給言辭帶來任何不必要的麻煩,他把腕錶放在一邊,起身端水。
他把言辭的臉放正,這才發現,他的臉已經青了。
“言辭!言辭!能不能聽見我的話!”花連神大聲叫著。
言辭眼皮動了動。
花連神驚喜道:“你聽著!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麼狀況,所以沒有找治癒師,但是我相信你可以度過這個難關!我在你身邊,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我等你,你不要放棄,知道嗎!?”
花連神拿毛巾認真的就像對待什麼寶物一樣擦去言辭額上和臉上的汗水。
擦完,他雙手緊握住言辭的手,想給這痛苦的人一點力量。
就這樣,看到言辭出汗了,花連神就拿毛巾給他擦汗,要不然就坐在床邊一直攥著他的手。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劇烈的發抖終於開始停止,言辭也慢慢舒展自己的身體,臉上的青色褪去。
花連神心中的喜悅簡直無法形容,他看著言辭似乎快要睜開的眼睛,“言辭,你感覺怎麼樣?”
“言辭,你感覺怎麼樣?”言辭聽見這句話,他睜開眼睛,對上了花連神擔憂的、又帶著一點欣喜的眼睛。
言辭的心跳彷彿停止了。好像全身置身在一個舒服、柔軟的地方,有人輕輕說,快出來,我在這裡。
溫柔的聲音,勸言辭掙脫給心上的那把鎖。
言辭別過頭。
花連神以為言辭還有不舒服我地方,追著他的眼睛,把頭微偏,“怎麼樣?”
這一聲輕輕的關懷像一把錘子,重重錘在那把鎖上。
言辭突然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震撼,感動。這陌生的情緒來的猝不及防,他一時之間竟無法招架。
太久了……太久沒有人的關懷。太久……沒有人停下來對他的城堡駐足,他……好像從來都無人問津。
花連神輕拍他的臉,“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言辭不敢開口,怕一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