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昏迷了,那麼就只能是任人擺佈,做出個自殺的假象來,也就是很容易的事情了。
“聽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感情這渠明還是個高手啊!”朱小君說著,下意識地聳了聳肩。
文定山又道:“渠明殺了呂保奇之後,還拍了照片那給我看。我以為,壓抑了三十年的恨意一朝之間得到了釋放,我總該開心興奮才是,可沒想到,那一刻,我居然充滿了悔意,我……我實在是太……”
文定山說著,哽咽了,停頓了片刻,才恢復了情緒。
“渠明還要我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把保奇地產剛拿下的一塊地也轉給他,我當時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渠明立馬拉下了臉來,質問我說,既然呂保奇已經徹底翹了辮子,我還能有啥好顧忌的。我擔心渠明會對我不利,就推到了你身上,說你朱小君實際上是一個比呂保奇還難以對付的人。渠明當時嘿嘿一笑,又拿出了兩張照片,那兩張照片拍攝的是另一張照片的反正面,正面是你跟呂保奇的合影,而背面則是呂保奇的筆跡……”
朱小君點了點頭:“渠明是不是跟你說,他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對付我?”
文定山點頭道:“是啊,他說,過不了兩天,朱小君就會自顧不暇,只要他敢回到彭州來,那麼彭州道上的兄弟就會聯合起來跟他幹!唉……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那天,你弄了個英雄宴,我才知道,之前無論我把你想象的有多厲害其實都是低估了你,我真的沒想到,你朱小君不單有個好頭腦,還有著那麼強的拳腳功夫,別人看不出來,但我文定山還是看得很清楚,那老晁,在你手下居然一點機會都沒有……”
長嘆了一聲後,文定山接著道:“那一刻我就知道了,渠明暗地裡買通的那幫人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從那天晚上開始,我就等著你找上門來了,可是沒想到的是,先找上門要我命的居然是渠明!”
朱小君道:“殺人滅口是避免真相過早暴露的唯一辦法,好了,老文啊,該說的你都說了,現在這休息一下吧,我出去一趟,弄點手術器械回來,順便還得給你找個可靠的外科醫生來。對付你這個傷,我的經驗還欠缺。”
文定山張了張嘴,想說卻又沒說,最終嘆了口氣,擠出了倆字:“謝謝!”
對醫院的外科醫生來說,外傷是一個常見病多發病,刀砍的、車撞的,攮子扎的、板磚拍的、自個閒的沒事慌跳樓玩摔的,那真是五花八門千奇百怪。外科醫生們不是偵探,無需對警察負責,所以,對這類傷員,都懶得問起原因,只要鈔票管夠,該怎麼治療就怎麼治療。
但是,換做了槍傷就不一樣了。
雖然並沒有警察頒佈的明文規定,但幾乎所有的外科醫生在遇到槍傷的時候都會自覺地推脫,實在無法推脫的,也會選擇在第一時間內偷偷地報警。因為每個人都擔心萬一遇到的是個逃犯,警察們一不高興就會給那個醫生扣上了協助逃犯的罪名。
畢竟,在這個國度,是嚴格禁槍的。
所以,朱小君要找的這個幫手,一定得是關係過得硬的。
在楊林、郭老二、葛輝三個人名之間轉了幾圈,朱小君最終還是選擇了葛輝。
雖然,從個人關係上講,朱小君跟楊林最對脾氣走得最近,但是論到了擔當,那楊林還是比葛輝差了許多。
出了那片棚戶區,來到了主幹道上,朱小君給葛輝打了個電話。
電話中,朱小君跟葛輝說了實話,並表示說,萬一出了啥問題,他朱小君絕對不會把火燒到葛輝的身上。
葛輝當時沉默了好一會,最後回答朱小君道:“你現在在哪?我到哪兒去找你?”
朱小君剋制著內心的感動和激動,告訴了葛輝他所在的位置。
半個小時後,葛輝拎著一個手提箱出現在了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