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合適的答案。
“遙遠的東方?”男人微微眯了眯眸,眸色深沉。
“嗯!”千城點頭,又起身將兩人的酒碗倒滿。
“來!這第二杯酒還是我敬你,感謝你親自下廚,做了那麼多好菜!”
千城又抬起酒碗便喝,卻是被男人伸手按住。
“先吃些菜!”
“不,先喝了再吃菜!”
“必須先吃菜!”男人沉聲,聲音裡絞著一絲薄怒。
哪有這樣喝酒的?一個男人都不能這樣空腹飲酒,何況她一個身體還未痊癒的女人?
可是,千城卻槓上了,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偏不,我偏要喝了再吃菜!”
男人抿緊了唇,恨不得伸手掐死她,凝了她半響,終究是無奈地輕嘆,“好吧,最後一碗!”
千城眯眼一笑,又是仰脖一口飲盡,喝完,又鬧他,“你的,你的,你也要喝!不喝就是瞧不起我,快喝,快喝!”
他只得也抬碗喝掉。
她又起身倒酒,身子已經開始輕晃。
男人將她手中的酒罈接了下來,將她強行按在凳子上,沉聲命令道:“不能再喝了!”
“不行!我還要敬我自己一杯,慶祝我終於走出了四王府,我終於離開了那個男人!”千城哪裡管他,呵呵笑著,粉面含春,似乎酒已微醺。
男人身子震了震,半響,才輕輕拍著她的肩,低聲誘哄,“千城,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要醉了。”
“醉了好啊!醉了多好啊!”她一邊叫叫嚷嚷的,一邊去搶男人手中的酒罈。“夠了!”驟然一聲低吼,男人抬手一揮,只聽“嘭”的一聲脆響,酒罈被甩出老遠砸在地上,罈子頓時四分五裂,酒水灑潑了一地,滿屋的酒香。
千城身子一震,顯然被嚇住,酒意頃刻也醒了不少。
她怔怔地看著地上一片狼藉的碎片,又怔怔地看向那個黑著臉盛怒的男人,眼眶慢慢慢慢泛了紅,她吸吸鼻子,垂眸,執起筷子,默然吃起了菜。
吃了青菜,又吃魚,吃了魚,又吃肉片,每一個盤子的菜一一吃過來,始終眉眼不抬,不發一言。
“千城!”男人眸色一痛。
她就像沒聽到一樣,繼續木然地埋首吃著菜。
“千城”
司空畏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伸出手臂,將她緊緊地抱住。
千城身子一僵,也沒有反抗,就任由他抱著,只是高高地仰起頭,不讓眼裡的東西流出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
一直不知過了多久,千城才緩緩推開男人。
聳聳肩,紅著眼睛笑道:“好了,我沒事了,我們吃飯吧!”
男人狐疑地盯著她看。
於是,她的笑容便愈發燦爛,還抬手夾了一塊肉放到他碗裡,“快吃吧,不然,都涼了,你就白忙乎了。”
“對了,你的菜怎麼會燒得這麼好?難不成你們黑煞門還要你這個堂堂的門主做飯不成?”
男人怔了怔,又想起那些在各國流浪遊歷的日子,勾了勾唇,苦澀一笑,“闖蕩江湖,什麼不會。”
雖然他戴著面具,千城還是被他眸中的那一抹蒼涼震到。
“你一定吃過不少苦吧?”
雖然這個男人有時真的很討厭很討厭,可細細想來,似乎每次她活得最不好的時候,都是他陪在身邊。
或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
男人沉默,抬手用麵皮包了一塊烤鴨,蘸了醬遞給她。
她也不客氣,伸手接過,“對了,你的臉是受過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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