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的衝動,笑得傾國傾城,魅惑眾生,“我在等你!”
“等我?”司空畏微微一怔,有些吃驚。
千城不語,自他的懷裡慢慢抬起頭,看著他,清冷的月光打在冰冷的鐵面上,泛著粼粼的光澤。
她歪著腦袋,幾許認真,幾許俏皮,細細地睨著他,不放。
司空畏沒來由地心尖一抖,那樣的眼神,他竟有些不敢直視。
今夜的她似乎很特別,可這種特別卻讓他心神不寧。
“外面太涼,我們進屋吧!”他扶著她的肩膀,準備帶她回屋,她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愣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怎麼了?”
司空畏疑惑地看著她。
她嘴巴一撅,垂眸,嘟噥道:“不回,屋裡黑。”
她很少撒嬌,司空畏也難得看到她如此嬌憨可愛的樣子,頓時心中一動,心底的某一處便柔軟得不行,他抬手輕輕將她額前的一縷碎髮撩開,笑道:“黑就掌燈啊!”
“掌了燈還是黑!”
“還是黑?”司空畏想了想,道,“可能一盞不夠亮,那要不,我讓人多送幾盞燈過來?”
“沒用”千城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點再多的燈也沒用,還是黑,很黑……”
“怎麼會?”司空畏低低笑了起來,覺得她就像一個撒嬌的孩子。
“怎麼不會?”她抬起眸子,看著他,驟然,聲音一冷,“因為我被人矇住了眼睛。”
司空畏身形一震,笑容僵在唇邊。
“我肯定是被人矇住了眼睛,不然……”千城冷冷一笑,“不然,我怎麼會一直到現在都沒看出來你是誰呢?我尊敬的四爺!”
幾乎就在話落的同一瞬間,她驟然抬手,用盡蠻力地一揮,帶著痛,帶著恨,帶著決絕。
司空畏只覺得面上驀地一輕。
“哐當”一聲,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破碎的脆響,在靜謐的夜裡顯得那般讓人心悸。
兩人都緩緩垂眸看向地上,看向地上支離破碎的面具,又都不約而同地抬眸,凝向對方。
四目相對!
彼此的眸子絞在一起。
他的慌亂,她的沉痛!
風帶起兩人的青絲和衣袂,肆意的翻飛、糾纏、起舞,就像今日早上在崖邊一樣,可是其中一人換了身份,事情就變得無比諷刺。
蘇墨沉痛苦地閉上眸子。
他知道會有這一天,只是當真相大白的時候,我們總是會覺得太快。
許是這幾日習慣戴著面具的原因,突然面具揭掉,他覺得這夜風怎會如此地冷?打在臉上,就像刀割一般。
千城微微笑著,水眸一瞬不瞬地凝在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
那眉,那眼,那口,那鼻,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容顏!
呵~
她突然想起自己對這張臉曾有過的猜測,疤痕交錯?
到底是誰的臉疤痕交錯,還是她的心疤痕交錯?
現在想想,當真是她自己痴了。
那麼多的疑點,她都竟然沒看出。
難怪他在四王府來去自如,難怪他和蘇墨沉從來都沒有一起出現過,難怪他對她的事情瞭如指掌,難怪他總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難怪雲蔻是他的人,亦是他的人……。
那麼多的難怪。
她卻一直矇在鼓裡。
今日,他問她,如果,他騙了她,她會恨他嗎?
當時,她只覺得好笑,笑他說如果,笑他對還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做這種無聊的假設。
原來,最最可笑的人是她才對!
她才是那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原來當初的舍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