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人。
心頭狂跳,他難以置信崢。
抿著唇,嘴唇動了動,卻終究不敢問出口。
怎麼可能?
不可能客!
明明是兩個人!
千城也沒有理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無聲地撥出一口氣,這才輕輕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不知是燈下那人包紮傷口太過專注,還是兀自在想著自己的心事,她輕輕推開門,他竟然沒有察覺,她在門口站了那麼久,他也沒有察覺,如今她走了進來,他竟還是沒有察覺。
眉心微皺,她有些狐疑地看著他俊美無儔的側臉,隱隱覺得哪裡不對。
終於,男人似乎感覺到什麼,猛地抬起頭。
千城腳步一滯,停在那裡,一顆心狂跳。
她以為看到她,他會震驚,會驚訝。
出乎意料的,沒有,什麼都沒有,他只是淡淡看向她的方向,沒有一絲表情,稍微愣了愣,便又淡漠清冷地收回視線,垂下頭,繼續搗騰著自己的袍袖。
哈?
千城有點懵。
這算什麼?
視而不見?
蘇墨沉,你到底什麼意思?做好人的是你,不理人的也是你,是吧?
心中一時氣結,她徑直走上前去,將手中的玉往他面前重重一放,“四爺可是在找這個東西?”
蘇墨沉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伸手將千城放於他手邊的玉抓在手裡,微微顫抖。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沒有人知道他有多慌亂一般。
強自按捺住狂亂的心跳,他繃直了聲線,開口,“你怎麼來了?”
那意思,她不該來?
千城冷笑,“四爺的東西以後收好了,這世上不是每一個人都像千葉這樣拾金不昧,再掉了,可不會再有這麼好的運氣,有人給你送過來。”
蘇墨沉愣了愣,低低一笑。
這女人撒謊都不會。
心中多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空,他一時心情大好起來,興味地開口,“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的玉?”
“我……”千城一時語塞,想了想又道:“如果不是,那就請四爺還給千葉,許是別人掉的。”
蘇墨沉垂眸笑笑,未語,手中的玉卻是拽得更緊了些。
千城看了看他的手,順著手往上,水眸的視線落在他裹得像個粽子一般的手臂上,半響,眼梢輕抬,又定定地落在他的臉上。
他低垂著眉眼,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心中意味,可是有一點,卻很明顯。
他消瘦了許多,愈發顯得唇薄鼻挺。
心口一陣抽疼,她抿了抿唇,強自鎮定。
“還有,天山血蟻是不是四爺渡給千葉的?”
蘇墨沉一震,她知道了?
也是,玉都在她手裡,她肯定是知道了。
她說過,死也不會要他的解藥,那她過來是……
一時吃不透她心中的意思,他便也不敢貿然回答,只得抿了唇,沉默。
心中,卻滿是自嘲的笑,蘇墨沉,原來,你竟然也有如此揣摩一個人一句話的時候。
見他沉默不語,千城只覺得無力。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永遠都是這樣,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裡。
這世上誰又不是誰肚中的蛔蟲,她怎麼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有些話說出來會死啊?
她想了想,又覺得氣苦,頓時咬了牙,“千葉今日來,是想告訴四爺,千葉無心要四爺的解藥,是四爺用迷。藥將千葉迷暈,然後再將血蟻渡給千葉,千葉並不感激四爺!”
蘇墨沉淡淡一笑,抬眸看向她的方向,聲音如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