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眨巴著眼兒,帶著幾分委屈的說道:“人家還不是急著想見你嘛!”
轟隆!
赫連晟感覺自己好不容易壘起來的怒火高牆,在這一瞬間崩塌的只剩下一片塵埃,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一腔柔情。
木香還是眨巴著眼兒,一臉懵懂的看他,咬著唇,細聲問:“相公,你不上藥嗎?這樣挺冷的。”
把人家衣服都掀開了,能不冷嗎?
赫連晟一聲嘆息,俯下身,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咬的很重,差點就咬爛了。
稍稍撤離一點距離,看著她唇上很深的牙印,又心疼的輕吻了片刻,直到她唇上的齒印慢慢的消退。
“這件事我會弄清楚,你想糊弄過關,那是不可能的,回頭再找你算賬。”
說完,他便起身去了書房。
不一會,拿了藥箱進來。傷口重新上藥,重新包紮。
等收拾好了,她也被勒令不準下床,只能在床上躺著。
啞婆過來送雞湯,瞅見赫連晟拿著染了血的紗布,可把她嚇壞了。
當知道是木香受傷了,還非得掀開她衣服瞧瞧。
木香被她的熱情弄的臉紅了,又不好一口回絕。
赫連晟擋在木香面前,吩咐啞婆,讓她去熬些治傷的湯藥送來。
啞婆連連點頭,當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瞧見殿下端了湯碗,親自喂夫人喝雞湯。
回到廚房之後,她比劃著清風院裡看到的情景。
陳媽樂呵呵的道:“這是好事,殿下跟夫人的關係好,和和美美的,要是明年能再給咱們王府增一位小小王爺,那咱這王府可就熱鬧了,你瞧對面太子府,整天都是小皇子們的吵嚷聲,小皇子長的漂亮,看著就討喜。”
啞婆使勁點頭,也跟著樂呵。
殿下一年之中,有大半年的時間都不在府裡,就算回來,也只是住個幾天,就又走了,襄王府也就去年才封的,以前他們住赫連府。
赫連晟封的異姓王之後,才搬到這裡來。
簡單的用過晚膳,陳媽燒了兩大鍋水,讓小五跟栓子,挑了去,給主子沐浴洗澡。
大飛帶著木朗一塊洗的,兩個人打打鬧鬧,直到水快涼了才起來。
陳媽陪著彩雲洗澡,小丫頭在裡屋洗,陳媽就在外面守著,生怕小丫頭認生,不好意思。
木香的腹部受傷,自然是不能進浴桶洗的。赫連晟洗過澡之後,重新打了熱水,讓她擦擦身子,再把髒掉的衣服換下來。
府裡洗衣服的活,都是陳媽跟啞婆兩個人幹,有時性格憨厚的栓子也會幫著他們一塊洗。
木香失血過多,雖然臨睡覺前,喝了湯藥,可是到了半夜,還是發起燒來了。
能不燒嗎?
趕了這麼遠的路,又是大冬天的,身體本就疲憊,又流了那麼多的血,傷口癒合又扯開,她能撐著沒倒下,已經算很不錯的了。
這一夜可把赫連晟著急壞了,一整夜抱著她,用自己的體溫給她降溫,又不斷的給她擦身,喂溫水。
半夜裡,又讓何安去請了郎中過來。
可是發燒這種事,郎中也束手無策,湯藥也喝過了,剩下的只能靠她自己挺過來。
折騰到凌晨時分,木香的燒才退去。
赫連晟總算鬆了口氣,抱著她溫熱的身子,沉沉的睡了去。
次日,木香是在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中醒的,抬頭看外面,天色已經大亮,太陽也升的老高。
院裡的雪昨兒就清掃了,她進來的時候,只看見拐角高高堆著的雪堆。
太陽一照,頂房上的雪也開始融化,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著水。
她想動,卻發現身子重的很,再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