砼磁吹暮八���
晚上,沈聰和邱老爹來了興致,邊喝酒邊問起裴徵南邊的情況,回到家裡,裴徵身心放鬆下來,說起一路上的見聞,南邊人玲瓏嬌小,說話辦事速度慢得很,飯菜卻十分精緻,莊戶人家喝酒品茶皆用的瓷杯,而且,去了南邊,裴徵才清楚,有的地兒,稻穀種植兩回,一畝田,兩次秋收,收成比他們好,難怪南邊的米便宜。
三個男人聊天,沈芸諾和邱豔在邊上聽著,不時附和兩句,屋裡其樂融融,好似許久不曾這般熱鬧過。
一頓飯,約莫一個時辰才到了尾聲,邱老爹喝得多些,臉色潮紅,眼神迷離,沈聰和裴徵腦子還清醒著,事情多,他們不敢喝多了,邱豔帶著孩子,沈芸諾又挺著大肚子,醉酒了,還要她們照顧自己。
兩人心照不宣,沈聰打水簡單替邱老爹洗了手和腳,扶著他進屋休息,轉身回來,裴徵抱著小峰,邱豔在收拾飯桌上的碗筷,屋外,夜幕低垂,下起了薄薄霧,“你抱著小峰,我和你嫂子快速將碗洗了。”
“不礙事的,我抱著就是了。”小峰會認人了,醒著的時候見到裴徵就哭,也就睡著了,裴徵才敢肆無忌憚的抱著,望著小峰眉眼,裴徵調轉視線,算算日子,再有一個多月沈芸諾也該生了,家裡來不及收拾,他尋思著明日找人將對面的宅子收拾出來,今年在鎮上過年,明年路通了再回村,想著,和沈聰說了自己想法,“那邊宅子什麼都齊全,清掃一番就能住人,今年暫時不回村了。”
沈聰拿抹布擦桌子,聞言,抬起了頭,沉思道,“家裡沒多大的事兒,你們搬過去做什麼?過不了多久阿諾就要生了,住這邊,你嫂子也能照顧一二。”
沈芸諾坐月子,裴徵身為男子,終究有不方便的地方,邱豔同為女子,平時能搭把手。
沈芸諾牽著大丫小洛回屋了,屋裡就剩下兩人,裴徵如實道,“不礙事,嫂子還要照顧小峰,阿諾住這邊,嫂子怕會累得不輕,家裡多沒少事兒,我早上送小洛去書院,完了就伺候阿諾坐月子,沒多大的事兒,嫂子背上的傷好了,可多養些日子總是好的。”
沈聰眉頭一挑,勾唇道,“過些日子縣衙沒多大的事兒,阿諾坐月子我也在家,你嫂子累活做不得,到時她陪著阿諾,其他的還要我們自己做。”邱豔傷著骨頭,沈聰心裡哪會不擔憂,這些日子,家裡能做的他都做,就怕邱豔身子不舒服,留下什麼後遺症。
最後,裴徵還是打定主意和沈芸諾搬過去,總歸兩處宅子離得近,也就幾步路的距離,沈聰見他堅持,也沒攔著,倒是邱豔難受了好一陣子,她兩回坐月子都是沈芸諾照顧的,如今她大著肚子卻要搬出去,沈芸諾拉著她的手說了好一會才勸邱豔想通了。
夜裡,窩在裴徵懷裡,沈芸諾問起他身上傷口的事兒,比起離開那會,身上增了好幾道口子,千里迢迢,路上哪會太平,手順著他的衣衫滑進去,落在其中一道疤痕上,感覺他身子一顫,沈芸諾眼睛發酸,“當時很痛吧?”
“不痛。”裴徵拉住她的手,嘆氣道,“路上遇著一幫土匪,不懂規矩動起手來,我一時不察才受傷了,看著觸目驚心,實則沒多大的事兒,你不是給我準備了藥膏嗎?”他輕描淡寫的揭過這個話題,沈芸諾卻能想著其中的難處,聲音悶悶的,“藥膏用完了?”
“嗯,堂哥他們也受了傷,虧得有你備的藥膏。”裴徵想起一件事,撐起身子,下地,很快,手捧著一個手掌大小的盒子回來,坐在床上,將盒子遞給沈芸諾,“阿諾開啟瞧瞧。”
出門前,阿諾給他裝的菌子銀耳賣了不少銀子,加之沈芸諾縫在他衣服裡的銀子,一路來回還剩下不少。
沈芸諾順勢爬了起來,盒子上花紋繁複,她蹙了蹙眉,抬眸問道,“簪子?”裴徵和沈聰送過她銀簪子鐲子,不過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