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託人後腿,幾人卻說沒有見著小木,我心裡也覺得不對勁。”
尤其,小木臉上還有擦傷,他和沈聰在礦上待過一年多,擦傷怎麼來的他再明白不過,奈何小木一口咬定是自己摔的,他要問什麼也問不出來,畢竟,小木不是他兒子,換成小洛,無論如何也要把話問清楚的,誰敢對小洛動手,他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沈芸諾不知曉其中還有這些事兒,心思轉動兩下,心下有所猜測,上回借牛,韓家在上水村丟了臉,雖說里正沒開口說點什麼,然而,上水村的人對韓家態度明顯不如之前熱絡了,韓梅娘認為韓富被人打是韓梅的錯,新仇舊恨,對韓梅存著怨氣,小田和小木關係處不好也是受了家裡大人的影響,小田在鎮上唸書,名聲難免受了連累,把這通火撒到小木身上再正常不過。
一群孩子,能報復人最直接的法子便是找人把厭惡之人打一頓,小洛不想給家裡人擔心才咬定是自己摔的,真相如何,韓梅那般聰明,定然是瞞不過她的,這回,韓梅和韓家怕要鬧了。
小木是韓梅的命根子,即使小田找人打小木沒有人授意,然而韓梅生性多疑,定會將一切怪罪在韓家人身上,接下來一番吵鬧不可避免。
裴徵聽她三言兩語說了其中的事兒,裴徵微微一笑,“還是你想得明白,不過大嫂上門,只怕搶不到多少好處,能生出韓梅這樣子的女兒,韓韓梅娘又怎麼是好糊弄的。”
沈芸諾心下嘆氣,裴徵去沈聰院子裡把收好的麥杆重新曬一遍,她則去灶房,從水缸裡取出昨晚吃剩下的飯菜,放在鍋裡蒸熱……
小木傷了腿,這些日子都不能去書院,韓梅心裡存著氣,回家問她娘,被她娘攆了出來,韓梅不是好欺負的,一屁股坐在門外的石墩子上,哭天搶地數落起韓家的不是來,當然,她的性子,不會信口胡謅,而彎著腰,臉色蒼白的坐在門口,低聲下氣的小聲抱怨,韓梅分寸掌握得好,做什麼條理分明,韓梅的話,倒是叫他人當了真,對韓家不屑的忍更多了。
因著之後幾日繳稅,修路的事情也擱置下來,說好給大家幾日休息,收完稅收,再接著修路,縣衙的人回到縣衙忙,田地裡的農活也不至於沒人忙活。
小木的事情過去了,裴徵把繳稅的糧食挑去鎮上,放邱豔院子裡,聽沈聰說起小木惋惜不止,“小木那孩子是個好的,就是你大嫂,平時瞧著,總感覺為小木不值,那孩子,將來肯定是個有出息的。”
小木乖巧懂事,遇著這種事懂得隱忍,沈聰喜歡小木得很,不過看在韓梅的份上,對小木並沒有過多的關心。
裴徵點頭,說起院子裡的銀耳,去年,他和沈聰去山裡摘銀耳,賣的錢兩家平分,眼下,雖說銀耳種在自家院子裡,裴徵和沈芸諾商量,賣的銀錢,仍然兩家分,賣銀耳的事兒還要沈聰在中間幫忙,他們負責摘就成。
沈聰搖頭,爽朗道,“這點不算什麼,我手裡不差錢,賣銀耳的錢你和阿諾收著就是了。”家裡窮,沈聰出門偷人家地裡的野菜,甚少接觸到銀子,一直以來,他心裡對銀子並不熱衷,比起銀子,他更喜歡糧食,過慣了窮日子,一日三餐能吃飽對他來說便是最開心的事兒,何況,如今手裡買了宅子,縣衙和賭場那邊他都有銀錢拿,手裡不差錢。
“我們手裡也有了,阿諾的意思買個鋪子,之後買幾畝田,三哥也可以買些,租賃出去,每年收糧食就成。”沈聰不會做農活,而邱豔,帶兩個孩子也忙不過來,租賃出去是最好的法子。
兩人說了幾句話,瞧著天色不早了,裴徵起身告辭,“讓小洛在鎮上住兩日,我將地裡的玉米種下就接他回去住幾日,阿諾身子骨好了,心裡也念著小洛呢。”
“沒事兒,他住著就是了,路修好了,我送他回來。”
清水鎮各個村子都在修路,小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