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夏油傑晃晃腦袋,把這些想法丟擲腦外。
時間是沒法倒流的,想這些沒用。
發洩完情緒的生無坐回她的躺椅,喝兩口奶茶平復自己過快 的心跳。
但凡高專有個心理醫生,今天伏黑惠也不會追著來到盤星教,一言不合就開調伏。
狗屎般的咒術高專。
狗屎般的咒術界。
夏油傑卻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救下吉野順平,是想要為咒術高專送一個心理醫生嗎?”
吉野順平有著戰鬥慾望,天賦不低,走出了當下人生中最大的一個坑。
而且他能敏銳地感知到別人的情緒,會設身處地的為他人著想,就算生氣也不會搞株連那一套。
當初在真人的幫助下,他也只是冤有頭債有主的,報復精確到每個人身上,而不是歸咎於整個學校乃至整個霓虹的大環境。
他有開導別人的意願和毅力。
對此生無不屑一笑。
“你想太多了,我救他,只是因為我覺得,今年東京高專應該有四個一年生。”
她可沒想那麼多。
咒術高專和咒術界的問題存在了這麼多年,哪裡是一個吉野順平能改變的。
他能改變的,只有同學們的心態和情緒。
夏油傑輕輕一笑,沒再說話。
窗戶外面,在視窗的兩邊,左邊坐著個雙手托腮的戴天,右邊坐著安靜賞月的墮天。
房間裡沒有了交談聲,戴天從口袋裡摸了顆糖,伸手遞給墮天。
他沒有看對方反應,舉動很是隨意。
墮天不要,他會自己吃掉。
墮天沒有拒絕,他拆開包裝紙,把糖塞進嘴裡,感受著此刻的平靜,以及糖果中的甜。
第二天,一雙針織手套送到了咒術高專東京校。
當司機把手套送給虎杖悠仁時,他甚至懵了一下。
這啥?
“這是……龍小姐送給你的咒具……”
司機艱難地把這句話說出口。
手套是他從商場買來的,在生無手裡待了一晚上,再出來就變成了[咒具]。
他實在是沒有勇氣,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
但話必須說完。
“龍小姐說,她想讓她的母親,為虎杖同學織一雙手套,但是失敗了,還請虎杖同學不要介意。”
“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虎杖同學可以直接聯絡龍小姐。”
送完貨,司機迅速遁走。
只留下虎杖悠仁捧著一雙手套,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哪裡有咒具的樣子。
純黑色的手套上,有著粉色和紅色的線,雜亂無章的,沒有任何美感。
伏黑惠把手套拿起來,稍微捏了捏,表情瞬間糾結。
“伏黑?”
“把這雙手套藏好,至少不要在五條老師面前戴。”伏黑惠有些無奈:“五條老師特別討厭這類咒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