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也不快樂嗎？”

沐然搖了搖頭。

“為什麼？”程佳歆好奇地問。

沐然淡笑道：“其實我還挺羨慕你的，從此你便自由了，你可以開始新的生活，這不是很好嗎？不像我，只能這樣繼續耗費著。愛上嚴先生這樣的人，未來都是不可預知的，我們都不知道他的愛能持續多久，更不知道他那複雜的背景裡，等待我們的什麼……”

程佳歆的情緒竟漸漸平復下來，竟然感覺有些同情起沐然來，她說的沒錯，像嚴先生這樣的男人，他不會隨便許諾你一個將來，那這樣下去，對一個女人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如同牢獄一般的痛苦。

“你想離開他嗎？”程佳歆問。

沐然竟被問得啞口無言，這個問題，要是以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但如今，她明確了自己的心之後，她竟沒有了答案。

“你會離開他嗎？”程佳歆再次問道。

沐然苦澀地笑說：“我不知道，也許會吧！”

如今她肚子裡懷著他的孩子，要她還能怎麼擺脫他，更何況，他給了她承諾，她想賭一把，她願意相信他一次，只因為他是她如今愛上的男人。既然離開了自己愛的男人，同樣不會快樂，那為何不給自己一次機會嘗試呢！

程佳歆嘆息道：“也許你說的對，以前，在我看來，像嚴先生這樣的男人，對我來說是高不可攀的，可是命運偏偏將我們牽扯到一起，但我仍舊沒有勇氣走進他那複雜的世界。”

“如今這樣也挺好的，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是非常煎熬與痛苦的，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忘記這個人，忘記他給我帶來的所有美好過往，因為這一切不過是假象而已，美夢也該醒了，我不該貪戀的。”

……

沐然走出咖啡廳的時候，心裡是放鬆的，因為能為程佳歆開啟心結，這是一件非常令人愉快的事。她迴歸到自己的現實世界裡，她和嚴沛呈的一切過往，成為了一段被逐漸忘卻的經歷，然後繼續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真正的幸福。

而沐然現在，拒絕思考未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沐然對嚴沛呈說：“今天程佳歆來找我了。”

嚴沛呈將沐然摟進懷裡，問：“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沐然蹙眉沉思，半餉沒有說話，嚴沛呈卻有些緊張了，“不管她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嗎？”

經歷過凌韻一的事情之後，嚴沛呈心裡開始有陰影了。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要是程佳歆又在沐然面前胡說八道，說一些話來刺激她，那最後受罪的還是他。

“她說你善於偷心。”

嚴沛呈蹙眉，“此話怎講？”

“她愛上你了，可你卻不管她的死活了，所以她很痛苦。”沐然嘆息道，“你不僅僅善於偷心，還是一個挖了心就不負責的‘負心漢’，你偷什麼都可以，唯獨偷心，是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

嚴沛呈眉頭一挑，將手覆上沐然的心臟位置，嬉笑說：“那你的心有沒有被我偷走了？”

“……”沐然一滯。

“我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沒人管，只要你收了我，我以後就不會再犯了。”

沐然拍掉嚴沛呈逐漸向下的手，說：“你想玩，我阻止不了你，但是請嚴先生以後找那些玩得起的女人，像程佳歆這種小白兔，就不要再去招惹了，毀了人家就罪大惡極了。”

嚴沛呈臉色一沉，說：“哦，原來你並不反對我去找其她女人。”

哪個女人願意自己的男人出去招惹別的女人？看來這個女人對自己是還沒付諸真心呢！…

嚴沛呈看沐然沒心沒肺的，心裡堵得慌，便拿手在她身上一陣放肆，沐然握住他的手說：“我很累了，睡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