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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嚴先生給她安排在郊外的別墅比這裡可大多了,有三層呢!”
沐然一副聊別人家的事的樣子,問:“那你怎麼又不照顧淩小姐了呢?聽說她身體現在不太方便了,得需要人照顧才是啊!”
“哎,我就一個做事的,嚴先生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哪管得了那麼多。”阿姨見沐然毫不介意,說話也沒了顧忌,“淩小姐孕吐反應比較大,吃什麼吐什麼,真是讓人擔心。”
“那她現在有人照顧嗎?”
“這就不知道了,嚴先生應該會另外安排人了吧!我為嚴先生做事很多年了,有時候一棟別墅換幾個女人,那些別墅都比這裡好多了,不過也沒見待長久的,淩小姐是個例外了,如今有了孩子,我還以為……”阿姨看了沐然一眼,沒再說話,她是突然想起來,沐然也是那些可憐的女人之一,在她面前這樣說似乎不太好。
她以為嚴先生有了淩小姐之後,不會再招惹其她女人了是嗎?可如今嚴先生卻將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沐然身上,淩小姐成了又一個可憐的女人。
沐然低著頭,心裡百感交集,她以為自己不會在意的,她以為自己想要的並不多,只要和嚴沛呈平和地相處,她可以不計較他在外面如何拈花惹草,因為她知道自己微不足道,是無法讓他為自己改變什麼的。
可是如今,她發現自己越來越貪心了,自己的心,正往一個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有些心思開始蔓延,連她自己都感覺害怕。
這段時間,他對她百般好,自然是沒話說,但是他能維持多久呢?她不知道。
在他眾多的女人中,她到底有多少份量?她不敢自視太高,他對她的需要也只是一陣子罷了,正如古代的帝王,不可能一輩子只寵幸一個女人一樣,那些嬪妃們,都是得寵一陣子之後被冷落在深宮一隅,最後空守著一顆心,一個人孤獨地老去。
下午的時候,嚴沛呈打電話回來,說有個重要的飯局,今天不會回來吃飯了。
沐然一個人坐在餐桌上,有些興味索然。少了他的晚飯,竟有些難以下嚥了。
很多菜,她都沒有動,草草放下碗筷,朝浴~室走去。
她討厭自己被他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她恨他在無形當中將一些習慣侵入她的骨髓;她恨自己沒有他作陪,竟然連吃飯都沒有了味道……
沐然開啟花灑沖涼,在浴室待了很久很久。
阿姨見她基本沒動筷,最後又急忙跑到浴室,久久沒有出來,有些擔心。等了很久之後,去敲浴室的門,說:“喬小姐,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沐然開啟門,扯動嘴角說:“我沒事,天氣太熱,想多衝會兒涼而已。”
儘管沐然在阿姨面前表現出一副淡然,但嚴沛呈回來的時候,阿姨還是向他反映了沐然的反常。
沐然感覺身體不舒服,早早地就睡下了,當他回來的時候,她是醒著的。他從後面摟住她,吻著她的後頸,一隻手也開始不安份起來,直到將她徹底地弄醒。
當她嚶嚀出聲,他柔聲道:“你今晚又沒有好好吃飯了是不是?自己的胃自己不關心,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當他的吻移到她的唇,她心裡的彆扭開始一發不可收拾地作怪了,她推拒著,死活都不讓他碰自己。
感覺到她的不安份,他抓住她的雙手,按在床上,冷冷地說:“你又要給我發什麼神經?”
“我很困了。”
他凝視著她,感覺有些不對勁,從她眼睛裡,他看到了厭惡。
哪怕是他的錯覺,他都不允許從她眼中看到這樣的情緒。他很介意,很介意自己在她心裡的感覺,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從她眼中看到對自己的排斥。
他會發瘋,會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