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海到沒有太狠,還給了她十萬的養老錢,律師更提出若是一直不肯簽字,十萬都沒有。
高秀芬成了敗家犬,帶著那些錢回了老家,日日受人指點,苟延殘喘一直到死。
說憋屈到也不憋屈,畢竟她攪合的讓於大海和趙紅梅偷偷摸摸十年,要說心裡真有氣也出了。
可想想這些,就是覺得差點什麼。
重生了,這婚得離,不能再像前世一樣將自己一輩子浪費在一個渣男身上,怎麼離,前世受的那些氣要怎麼出,這個得好好研究一下。
車箱裡很吵,高秀芬眼睛落在自己身前的包裹上,裡面是於大海的書,結婚這一年,於大海只有空閒了就會看,所以這次進城,高秀芬也帶了進來。
她隨手把開包裹,將裡面的那本書拿出來,多了一世的記憶,高秀芬嘴角帶著譏笑,直接就將書裡夾著的信找了出來。
什麼愛看書,不過是書裡夾著一封趙紅梅寫給他的分手信,求而不得,自然就成為最美好的。
回想前世趙紅梅在自己面前婊裡婊氣的作派,是於大海心裡最不可觸的白月光,是於家人口中最好的兒媳婦,明明是勾引別人老公的壞女人,卻一身的好名聲。
高秀芬冷笑,今生這好名聲她要了。
火車是清晨四點就到,四月的天,北城還很冷,高秀芬緊了緊身上的棉襖,一隻提著一個包裹,隨著人群出了北城車站。
於家住在北城,於大海上班的齒輪廠在南城,高秀芬直接五毛錢,打了人力三輪車去南城的齒輪廠。
四月的北方,清晨很冷,風颳在臉上像刀子一般,高秀芬下了三輪車之後,就在齒輪廠旁邊的早餐鋪子坐了下來。
露天的早餐鋪子,靠著炸油條的鍋近,冰冷的身子也慢慢暖和起來。
豆腐腦七分一碗,油條一毛五一根,她點了一碗豆腐腦兩根油條,一邊慢慢的吃,一邊等人,眼睛盯著廠門口方向。
寒風中,熱呼的豆腐腦暖了整個身子,周秀芬穿了件黑紅格的對襟褂子,一雙大棉鞋腳尖那裡已經磨壞了,在這早餐鋪子坐著吃飯的都是齒輪廠的工人,穿的多是工服,只有她是個另類,自然引人多側目。
一看就是從農村來的。
偏點吃的還很豪橫,就是坐在這裡吃早飯的男人都是一碗豆腐腦一根油條,他們一個月工作三十八塊六,能養一家六口,在外面吃早飯也是奢侈,所以多吃個半飽。
高秀芬知道別人在打量她,前世她見過太多鄙夷的目光,就從農村人的身份上,在城裡就矮人一頭。
重生回來,看的明白,高秀芬再也沒有前世那般小家子氣,到哪裡都不敢抬頭,落落大方的由著人打量。
結了帳,高秀芬遠遠看到熟悉的身影遠遠的騎著腳踏車往這邊來,她這才提著兩個大包裹起身往門口走。
於大海哼著小曲,眼看著到廠子門口,這才按剎車減速,近了才跳下腳踏車,推著往前走,身邊有認識的人不時打聲招呼。
「大海。」
聽到有人喊他,他一抬頭,當場就愣住了。
高秀芬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她幾個大步走過去,兩手的包裹往地上一扔,就摟住於大海的腰。
「大海,我總算是等到你了,第一次來城裡,我哪也找不到,真怕把自己弄丟了。」
正是上班的時間,路過的人皆往過望,於大海僵硬的推了幾次沒把身前的人推開,只能僵硬著開口,「秀芬,大庭廣眾之下,你這樣影響不好,快點鬆開。」
高秀芬聽話的鬆開,一雙眼睛閃亮的盯著於大海不移開,「大海,我聽你的。」
於大海微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按他對妻子的瞭解,他這麼一說,妻子定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