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兒媳婦捏在手裡,又聽話又能幹,將來兒子家裡有什麼還不是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與紅梅拿的那些東西比,就是小恩小惠。
正是看的明白,於大海才心煩。
除非他離婚找一個家裡條件好的,母親才會同意,不然別說娶趙紅梅,怕是離婚都難。
於大海不明白怎麼幾天的功夫處境就變成這樣,母親明明之前還逼著他離婚,現在卻支口不提,他目光在妻子的身上打量著,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妻子太聽話好控制。
「大海,你別生氣,媽說我也是為了我好,你總不能讓我跟著媽頂嘴吧?你站在中間也為難,我不想讓你為難。」高秀芬心裡忍不住罵了一聲娘,這渣男一直盯著自己看什麼。
為了扮醜,不讓渣男碰她,高秀芬就沒有打扮過自己,天天怎麼邋遢怎麼來,怎麼軟弱好欺怎麼表現,渣男不會連這樣都下得去口吧?
眼下到不覺得他是因為這個盯著自己,無非是因為趙紅梅而牽怒到她身上。
於大海覺得為這樣的人生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秀芬,我不是讓你和媽頂嘴,可是媽有時不對,你不能由著她的性子來,這樣是不對的。」
「原來是這個啊。」高秀芬笑了,心想我就是要把你家都培養成極品,怎麼可能不這麼來,嘴上的話卻格外好聽,「一家人什麼對錯的,對錯爭出個高低又能得到啥好處啊?再說咱們平時也不在一起生氣,我總不能和媽見面她訓我我就頂嘴吧?那得多不孝啊。」
於大海覺得他是對牛彈琴,轉身便走。
一直回到家屬樓,兩人也再沒有說過話,趙紅梅在家裡,正吃著煮雞蛋,看到兩人回來,笑著打招呼,完全看不出來在於家被趕走時的窘迫和憤怒。
趙紅梅現在學會掩飾了,高秀芬覺得這才像前世的趙紅梅,這樣的對手也才有意思。
打了聲招呼,高秀芬就回屋了。
於大海心中有氣,不想回屋看高秀芬,就坐在了客廳,因大白天的,也不好和趙紅梅說旁的,兩人說的也多是廠子裡的事。
趙紅梅這幾天就一直憋著呢,此時不動聲色的問起家屬去廠子裡上班的事,「我還是聽秀芬說的,後來廠子裡也傳的亂紛紛的,怎麼廠子突然之間要安排家屬的工作了?」
「是董會計提議的。」於大海到沒多想。
趙紅梅還一直以為是於大海為了高秀芬進廠子搞的事,又試探的問了一句,「她一個會計怎麼想起來弄這事了?」
「她也在家屬院住,平時和家屬來往的多,看到很多家屬沒有工作,才提的意見。」於大海這時才有些察覺趙紅梅對這事很關注,抬眼看她,「怎麼了?」
趙紅梅哪敢說她吃醋說她以為是於大海為了高秀芬而搞出來的事,左右沒有人,嘟著嘴道,「要是早有這樣的福利多好,也省著我費這麼大的勁考進來。」
於大海笑了,「你以為你進來還難嗎?已經很容易了,再說你是正式工作,工資也比她們多八塊六。」
和高秀芬比,自然有優秀感。
趙紅梅眼珠一轉,「入職需不需要什麼手續啊?我記得秀芬還沒有身份證吧?上次她去外面找工作就是因為沒有身份證,眼下你們也要把身份證當回事,不然哪天要用可再辦要等幾個月呢。」
趙紅梅說這個也是變向的在於大海里添堵,農村人不說,還是個沒身份證的,男人最怕麻煩,有這麼多麻煩事,自然也覺得女人麻煩。
上完眼藥,趙紅梅這才又誇起李廠長賞識於大海的事來,「廠裡的人哪個不羨慕你入了李廠長的眼,都說將來你是接班人呢。」
「大傢俬下裡亂傳不好,被李廠長知道了,還以為我膨脹了呢。」於大海沒有高興。
趙紅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