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為了進行相應的量刑,才要問你問題的啊。”
“殺人不是判死刑嗎?”
“我說……”
“不是,我也知道是不會判死刑的吧。我這個人沒什麼知識,人也笨,是判終身監禁嗎?”
“沒這麼籠統。渡來先生,剛才我就說過,嘴上說是殺人,但也分很多種,必須根據不同情況來討論相應的刑罰。法院審判就是為了這個,請你理解。”
“殺人就是殺人,不是嗎?”
“殺人……”
就是殺人,沒有錯。
“是壞事吧?”
“當……”
當然了。
“我自己知道自己做了壞事。雖然還不是很懂反省什麼的,但至少自己做了無法挽回的事,這個還是理解的。怎麼殺人的我也和警察都說了,什麼也沒隱瞞,所以,希望能快點決定。”
“決定什麼?”
“罪行的輕重。”
“你這個人啊……”
他的坐姿很沒規矩。
如果在被告席上這種態度的話,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得提醒他注意才行。雖然不管說什麼,不想聽的人就是不聽,但這個男人並不是流氓混混,勸一勸的話也許會聽得進去。
“因為如果不幫我決定的話,我也沒辦法反省啊。打破了盤子別人要你賠錢,但一千日元的盤子和一百萬日元的盤子不一樣吧?假設時薪二百日元,一千日元只要工作五小時就能還得起了,但一百萬日元的話就算每天工作七小時,一整年都不休息也要花上兩年時間。決定這個的並不是打破盤子的我吧?”
“人命不是盤子!”我的口氣略帶嚴厲,“這本來就不是能換算成金錢的東西。”
“我知道,”渡來健也攤開雙手,“我只是打個比方。不過,不是有損失賠償什麼的嗎?出人命時也有要出錢的。這個還要進行評定什麼的吧?賺的錢更多的人更貴對吧?”
“渡來先生。”
太不穩重了。
“你好歹搞清楚自己的立場。”
“我是想搞清楚。”渡來說道,“你能告訴我怎麼才能搞清楚嗎?我是個罪犯。亞佐美不可能復活了,所以這已經是不可改變的事實了。那對這個事實我應該有什麼態度,這個我不太明白。我估計自己會受到相當重的懲罰,在我看來是死刑。”
“我都說了,死刑是由……”
“不,不是這個意思。”渡來邊說邊擺手,“我是說,在我看來,既然殺了一個人,那麼等價交換的話應該是死刑吧。不過,估計會有人覺得像我這種沒用的人的人生和亞佐美的人生並不等價。不過,我想不出再好的贖罪方法了,感覺可能是死刑加上賠款?”
“我說了,不能用金錢……”
不,沒有這回事嗎?
所謂贖罪——具體地說是勞動,這是可以換算成金錢的東西。保釋保證金、損失賠償金、私了金——許多都換算成了金錢,也許這個男人的說法並沒有非常奇怪。
“但是,”渡來露出不滿的神色,“大家都說沒有死刑,真的嗎?那我應該怎麼做才好呢?我不懂。又要表現出什麼態度?我也不懂。”
“這個你就要……”
要怎麼樣呢?
“要表現出讓人欣賞的態度,這樣法官的印象才……”
“啥?”
“怎麼?”
“沒啥,法官怎麼樣都無所謂啊,人又不在這裡。莫非那邊像警察的人會和法官說什麼嗎?說那傢伙是個笨蛋給我判他死刑?”
“不,不是那麼回事,你,你可是殺了……”
“殺了人嘛。”渡來說道。
“那你好歹也表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