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被杯子砸中,但楚妙身後的那位女職員卻倒黴的被砸中了額頭,額頭上頓時紅了一片,隱約有青紫色的腫塊浮現出來了。
“沒事吧,快擦擦!”
有人反應過來了,趕緊掏出包裡的紙巾幫忙擦拭那位女職員受傷的額頭。
顧染還在微微的喘氣,聽著那陶瓷的茶杯砰的一聲在地上炸開,顧染心口就是一跳,要是那杯子準確無誤地直接砸在她的臉上,後果不敢想象!
再看看被無辜殃及到的同事,顧染心頭一緊,眼底躥起了一團火!
太過分了!
隨著那水杯落地的聲音,整個會議室都變得安靜了,老梁忍不住地伸手捂了捂臉,我的天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而眾恆的那些職員也面面相覷,隱約明白了這裡面參雜著太多的個人恩怨,被母親這一舉動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御名揚看著顧染,發現顧染的臉色有些微微的白,那杯茶水好在是沒有砸在她的臉上,但當他的目光落在顧染那沾著茶葉的運動鞋上時,眸光一深,急忙拉住了秦素心的手,“媽,別鬧了!”
御名揚說完就要拉著秦素心離開,當著眾恆這些人的面鬧出這樣的事情,恆基內部的笑話都要鬧到G市去了。
“我鬧?”秦素心扔完杯子眉頭一皺,那杯子居然沒有砸中那個女人,她還想那杯子砸過去砸不起一個窟窿也要燙得她脫一臉的皮,結果卻沒有砸中!
不過兒子越是這樣偏袒著這個女人她就是越是生氣,不僅是因為兒子的舉止反常跟著自己唱起了反調,還有就是顧染這個女人那張跟蕭雯相似的面孔,只要她看到這張臉,那心裡窩著的火氣就控制不住地要往上湧。
御名揚也不再給母親胡鬧的機會,拉著秦素心就走,再鬧下去父親恐怕就要知道了!
“御副總!”
身後傳來了顧染清冷異常的聲音,“你媽拿杯子砸了我們眾恆的職員,你就打算這麼草草了事?連一句道歉的話都不願意紆尊降貴地說出口嗎?”
顧染說完,轉臉看著正坐在一邊緊急處理傷口的眾恆女職員,剛才還只是看到起了青紫的包塊,現在居然都看到血了,那杯子砸過去把她的額頭給砸破了!
顧染話一出口,轉過身來的御名揚心裡正亂著,聽到顧染這話裡帶刺,明知道確實是自己母親的不對,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這般咄咄逼人確實是讓他有些下不了臺,不由得眉眼一沉,低聲說道:“你也別鬧了,有什麼事情我們單獨談!”
御名揚何曾對顧染說過這般低聲下氣的話?若是在以前早就出手了,可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既要護住母親的面子又不能讓顧染難堪,說話時語氣也就低緩了一些。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是看著顧染的,眼神裡竟有著妥協的意味。
那邊幫著處理傷口的楚妙站了起來,硬著脖子很不客氣地回了過去,“就你媽是人需要別人尊重需要別人對她俯首帖耳,我們就不是人隨她怎麼踐踏想罵就罵想打就打?”
楚妙硬著脖子頂了回去,“你明明就做錯了事,就算你對顧染有氣,但你那杯子卻誤傷了別人,都砸出血了,你卻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真以為你是董事長太太你就能像八隻腳的螃蟹橫著走路了?是啊,你們恆基是北城地產界的鰲頭,御太太想罵人就罵人,想打人就打人!傳出去多威風呢!”
楚妙這丫頭一張嘴巴可是不依不饒,在她看來,他們眾恆來到恆基,一個人被欺負,整個團隊都被打了臉,要是不還回去傳出去豈不是被人笑話了,說你眾恆就是被恆基壓過一頭了,還是被一個潑婦給壓過去!
要說潑,那個女人不會潑?
就你秦素心會潑?
御名揚被楚妙的一番話給堵得啞口無言,可是他也知道母親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