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心中起疑。
黃雀眉頭微蹙,謹慎地試探著那位大叔:“最近很多人來找徐傑嗎?大叔可知道是什麼人在找她?”
大叔恍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沒有。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沒誰在找她。”
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大叔抬手指了個方向給我們,“就在前面那個衚衕右轉第三家就是了。”
“好嘞,謝謝大叔。”黃雀應著,並沒有對那個大叔刨根問底。
黃雀上車,重新發動車子,低沉的聲音說了一句:“看來已經有人比我們先行一步了。”
我沒有答話,心裡總有種莫名的不安。
車子停在了大叔說得那戶門前,黃雀看向門旁柱子上的牌子,與手機上的圖片對照了一下,態度肯定:“沒錯,就是這裡了。”
黃雀扯開安全帶下車,我也緊隨其後。
只是無論黃雀如何敲門都沒有人應,這讓他不免狐疑。
“難道人不在家?可這大門外面沒鎖啊?”
黃雀嘀咕著,下意識地伸手推門,這一推,大門竟“吱呀”一聲開啟了。
黃雀和我都錯愕愣在原地。
我們對視了一眼,試探性地走進了院子,只見屋子正門此時四敞大開著,家裡應該有人才對。
黃雀先行走進去,卻頓在了屋門口,這讓我不免心生懷疑。
“怎麼了?人不在嗎?”我一邊問著一邊走進去,可當我看到裡面的一幕時,也驀然僵在了原地。
屋內一片狼藉,徐傑蜷縮在地上,嘴唇黑紫,嘴邊還沾著染血的渾濁液體,臉色發青,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而上衣已經被她撕扯裂開了。
看到這般場景,我胃裡一陣翻騰。
一隻手擋住了我雙眼,扶著我的肩膀將我轉過身去。
黃雀沉聲說道:“你別看,我過去檢查一下。”
話音落,黃雀的手從我眼前移開,我聽到背後窸窸窣窣的動靜,心如擂鼓。
雖然也見過比這還慘烈場面,但我還是沒辦法冷淡地面對這些事。
我仍存著一絲希望,問著黃雀:“怎麼樣?要不要打救護車?”
“打救護車已經沒有意義了。”
聽到這話,我倏然轉過了身,只見黃雀正用手帕擦著手,臉色陰沉地說道:“人已經斷氣了。而且根據屍體的硬化程度來看,她應該剛死不久。”
我們一心想要找到的會計徐傑,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具再也無法開口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