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瞭解情況後,立馬結賬去開車。
他選了條紅綠燈最少的路,幾乎是踩著最高限速,一路狂飆將我送回了別墅。
車子停在了院內。
我急匆匆的推開車門,剛下車就聽見了屋內希希的抽泣聲。
一個穿著花襯衫的中年男人,帶著幾名打手模樣的壯漢,堵在別墅的門前。
育兒師抱著希希躲在客廳裡。
家傭全在門外,與壯漢們對峙著。
“媽媽……”希希看見了我,慌亂地呼喚我的名字。
我看得心疼,急忙從人群中衝進去,一把將希希摟在了懷裡。
“太太,你可算回來了!”育兒師慶幸道。
她話還沒說完,另一個尖銳的女聲突兀地響起:“喲,你就是這家的女主人?”
我猛地轉過頭,這才發現在花襯衫男人身邊,還站在一個身材矮小,化著濃妝的女人。
她雙手抱胸,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惡狠狠道:“你兒子在幼兒園把我兒子的臉劃傷了!”
“媽媽,我沒有做壞事……”希希聞言搖頭,白皙的小臉上淚痕遍佈,重複嘟囔著,“我沒有做壞事……”
他才只有三歲,在表述上無法做到成年人的邏輯清晰。
但我相信我的兒子不會撒謊,我摸了摸他的腦袋,儘量保持著禮貌,對女人說:“或許這當中有什麼誤會,具體的情況我還不清楚,能否讓幼兒園的老師來一趟。”
孩子們是在幼兒園出事的,要想弄清楚來龍去脈,肯定還是詢問幼兒園的老師最恰當。
“哼,聽你的意思是,是說我們全家都在撒謊?”花襯衫男人突然怒道。
他的大嗓門嚇得希希在我懷裡直哆嗦。
女人無理取鬧道:“我兒子長這麼大以來,從來沒有受過傷。我不管,要麼現在讓我在你兒子臉上劃一刀!要麼,就讓你兒子立馬下跪道歉!”
女人仗著自己人多,得意洋洋地望著我。
我緊緊皺起眉頭,這一家人看起來不像是什麼正經人家,倒像是黑社會的。
厲雲州不在家,家裡大多的家傭都是女性,不是這些壯漢的對手。
和他們口舌之爭沒有意義。
這樣想著,我冷聲道:“如果真是我家孩子做的,我自然會負全責。但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你們在我家門前撒野!”
我給育兒師使了個眼色,低聲叫她快去通知保安。
沒想到這一舉動被花襯衫男人察覺,他橫眉命令道:“給老子進去,把他們給我抓出來!”
音落,壯漢們輕而易舉地推倒了幾名家傭,朝著我和希希衝了過來。
我心裡咯噔一聲,只能下意識地將希希護在懷裡。
與此同時,只聽花襯衫男人慘叫了一聲:“啊!”
突如其來的叫聲,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聽蘇煜幽幽問道:“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道歉滾蛋,或者,留下一隻手?”
我猛地抬頭,看見蘇煜捏住了花襯衫男人的手腕。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花襯衫男人的整條胳膊,瞬間呈現出一種極度扭曲的姿勢。他的表情猙獰到了極點,眼球因為疼痛而變得有些凸出,冷汗不停從他額頭往下淌。
花襯衫男人乾涸的嘴唇動了動,痛苦地發出一個字:“疼……”
身邊的女人已經被嚇傻了,後退了一步,滿眼驚恐地望著蘇煜。
那些壯漢們大概也沒意料到這種情況,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什麼?你想要留下一隻手?”蘇煜原本就比他高出一個頭,此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眯起眼睛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