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液體的杯子被一隻過分白皙的手握在掌心,那被刻意染紅的指甲與杯中的液體相得益彰,輝映著讓人產生某種窒息的錯覺。
尤蘇拉端著杯子站在華麗的落地窗邊,她輕輕地撥開那天鵝絨製成的窗簾,臉上帶著一絲愉悅的微笑俯視著兩個人影一前一後地溜走。
原本應該是37。5°的液體,離開包裹著他的肉體之後慢慢變涼,當他被送進女人那豐滿美麗的唇瓣時已經略略顯得有些涼了,但是女人依舊滿足地小口抿著。
雨果擺脫了幾個與他糾纏著的貴族,不聲不響地回到尤蘇拉的身邊,他低頭往下看了一眼,接著瞭然地笑問道,“主人需要我去把落跑的孩子帶回來嗎?”
尤蘇拉的唇邊有輕慢的笑意,她略微眯起眼睛眉間唇角皆是風情,她搖了搖頭,曖昧地壓低聲音說道,“狼是一種極有分寸的動物。”說著,她的眼睛裡頭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毒,她眯起眼睛一隻手隨意地端著杯子,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雨果襯衫的領子,“倒是你,七年之前就已經拿到伯爵封號的你,還打算繼續做管家嗎?剛才,我可是看見似乎有人在籠絡你去新大陸發展呢!倫敦的確是一個好地方呢!或者是,你希望我從你的城堡裡頭搬出去?”這麼說著的尤蘇拉突然露出如同少女般純真的笑容,棕色的眼眸裡頭微微泛著霧氣,形狀完美的嘴唇彎成一個完美的弧度,口腔裡那股淡淡的血腥氣讓人忍不住想要嘗上一嘗。
雨果的臉上依舊掛著那優雅的笑容,他微微地垂下腦袋看著月色下分外美麗的妖冶的尤蘇拉,“我的主人,我願此生都追隨您左右,做您最忠誠的僕人。”雨果的頭垂得更低了些,他撩起尤蘇拉的一撮頭髮放在唇邊輕吻著,嗓音帶上了一絲撩人的沙啞,水藍色的眼睛裡頭湧動著某種壓抑的情感,“尤蘇拉主人,我能夠親吻您嗎?”
“不可以喲~”尤蘇拉如同動物般靈巧地往後一縮,一個旋身就從雨果的身邊走開,她回頭衝他笑著說道,“你知道,我從來不喜歡比我的品級低的男人。跟他們在一起,對我而言毫無益處。”
望著尤蘇拉的背影,雨果側著腦袋最終露出一抹帶著嘲諷意味的笑容。
雷弗諾公爵幾乎是整個血族貴族體系中的異類。她擁有公爵的封號,在性別歧視如此嚴重地血族社會里頭,她應該算是除了莉莉絲之外地位最崇高的女人。可是她那高不可攀的地位卻是靠踩著男人的頭顱走上去的。尤蘇拉的名聲並不好聽,如果說莉莉絲是存在傳說中的頂級禍水,那麼尤蘇拉大概就算得上紅顏禍水這一個名詞的真實貫徹者。
從Child開始,她一路攀附著男人用肉體和鮮血開闢出一條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道路。尤蘇拉其實並不是一個歐洲女人,她的初擁者是在四處旅行時將她擄回來的,當時她正跟著自己的父親沿著絲綢之路前往君士坦丁堡。
傳聞當時的她美豔異常,再加上與生俱來的那一股神秘的異域風情,即使在血族之中也無人能出其右。當時她的膚色並不像現在這般因為長期不見陽光而慘白��耍�鞘鋇乃�滌瀉庇械男÷笊�羯��偌由纖�且簧砝醋災卸�姆縝椋�詞故遣緩門��難�逡踩灘蛔∥��閾摹�
即使是現在尤蘇拉都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她依舊堅持穿來自她祖國的服飾,袒露的腰肢,遮蓋的面容,披散著的長髮,站在人群之中,她已經如同天人般令人驚豔。
她的美貌即使是與莉莉絲相提並論也不差分毫。
是的,至少雨果是這麼認為的。
舞會還在繼續,在不停地瘋狂旋轉著的人們裡頭,那一個獨自舞蹈的女人看起來似乎有些寂寞。雨果眨了眨眼睛,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笑了起來。他將手伸向尤蘇拉,“我美麗的主人,我有請您跳一支舞的榮幸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