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嘛,蹭個車。
推開了那道厚重的大門,包廂里正烏煙瘴氣的,人手一支菸,其中幾個我半生不熟,就隨意揚手打了打招呼。羅健見我來了,撇下Gary的手朝我走來,“遲到了啊。”之後看到了我之後的蘇橫冠,眼神轉眼就變古怪起來,“還帶了家屬,挺好。”
我拿拳頭捶了一下羅健的肩。
蘇橫冠隨我找了地兒坐下,Gary在顯示屏前招搖著,“點歌啊,都H起來啊。誒,那個顧勉,唱唱唱。等會酒來了,誰都沒機會唱了。趁現在能唱的都給我唱起來。帶家屬的也來互動互動,四海之內皆兄弟。”
我扭過臉問蘇橫冠,“會唱什麼歌?我給你點個。”
蘇橫冠說,“你和我一起唱不?”
我翹起二郎腿,“那你倒是說啊,什麼歌?我去給你點。”
蘇橫冠把兩手插褲帶裡,“張國榮的《春光乍洩》。”
我在索歌臺按起來,“靠,粵語歌?你行?我不會。”
“還行吧”蘇橫冠訕訕地摸了摸鼻子。
我心裡還有那麼點期待,迫不及待就給置頂了。下一首哪個麥霸唱完,我就把麥搶了過來塞蘇橫冠手裡,“唱,你唱。”
蘇橫冠看了我一眼,拿起話筒站了起來。
‘意亂情迷極易流逝難耐這夜春光浪費
難道你可遮掩著身體 (來)分享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麗
來讓這夜春光代替
難道要等青春全枯萎至得到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麗…聽蘇橫冠唱歌,半天才發現自己聽的目瞪口呆。
唱完蘇橫冠坐下,問,“看過那個電影嗎?”
我呆滯地點頭,“看過。”
他很輕的笑了一聲,包廂裡這樣熱鬧,估計也只有坐他旁邊的我能聽到。
挨著坐的一個哥們忽然湊過對蘇橫冠說,“誒,你長得好像那個…王陽明。知不知道?”
蘇橫冠想了一下說,“喔。知道,手兩邊都有紋身那個。”
那哥們憨憨地笑了一聲,竟然臉紅了。我偷偷地垂眼去瞄蘇橫冠。
靠,瞧給得瑟的。
我喝了很多酒,也不是心裡不舒服,只是覺得盡興。Gary和羅健果真是發生了點什麼事兒,羅健捧著酒杯子一個一個朝我們敬來,笑的花枝亂顫,“我和Gary回去見父母啦,見父母啦。”
操,居然成真了。
我搖著杯裡的碎冰塊,仰頭一口灌嘴裡,幹到底,“百年好合,白頭到老。”
蘇橫冠來勸酒,我本能把他一推,“沒見到我兄弟這麼大喜事麼,能不多喝點嗎。”
其餘人等一干都沒來勸我,我越喝他們是越拍案叫絕。
蘇橫冠說,“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臉有多紅,再喝下去,腸胃也要喝壞了。”
我搖頭晃腦,“隨便,隨便。”又是一滿杯的全麥啤酒。
我酒量說實話不好,但喝完不會斷片。我們什麼時候喝完,什麼時候出來的事我都一清二楚。在外面,蘇橫冠這傢伙攙著我,用肩膀給我抬著。
我看到那邊幾位醉酒的哥們全癱了一樣,站也站不穩,紛紛打了的揮手道別。
蘇橫冠決定自己開車回去,他只喝了一杯,這麼久也散的差不多了。羅健過來拍我腦門說,“你丫的是想把自己喝死是吧。”
我痴痴地笑說,“我高興。高興。”
接著羅健居然向蘇橫冠囑咐,鳥都不鳥我。囑咐完了,蘇橫冠扶我去停車場。
我吱吱唔唔說出話來直繞舌,“剛才…剛才…羅…羅健都和你說、說了什麼?”
蘇橫冠淡淡地說,“沒什麼。”
我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