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轉脖子,指著不遠處正要進場的一支學生隊伍,很“傲氣”的表白道:“你那是瞎蒙的數字,我說的才是靠譜的,昨天我那大小子就跟我說了,諾!你看,他就在那支隊伍裡,我那大小子可是大河師大高材生,他們河野老師頂喜歡他了,有什麼大事都告訴他,河野說有一百多個單位大約一萬人參加慶典,你說,河野老師還能說錯嗎?”
瘦子說到所謂的河野老師,臉的麻子甚至都要放出光輝來,噴出的口水濺了劉清源一脖子。劉清源頂煩這種人,這種人一說起曰本人,感覺比他親爹都要親。劉清源白了瘦子一眼,你他媽的賤種,說就說唄,幹嘛對著我說?難道是看老子長的“面善”,以為老子跟你一路貨色甘願舔曰本人屁股溝子?混蛋!
吆喝!胖子聽話知音,知道瘦子不忿自己,抬出什麼河野來壓自己一頭,真不是個物。
“嗤!”胖子不敢說河野對否,哂笑道:“大河師大高材生?算個什麼呀?我那老閨女可是中央銀行最吃得開的,要不然也不會被選到樂隊裡,你看看今天什麼場合,這多大的場面嗬,你看我閨女往那一站,小號一吹,要多風光有多風光。我閨女他們行長說了,今天來三萬人。”
事關可笑的面子,胖子也不管行長說沒說過這種話,順口就扯開了謊。
“吹你,哪個是你閨女?”瘦子當然不信,哪有這麼巧?自己剛吹完兒子,這該死的胖子就抬出什麼中央銀行的閨女來壓我。
“那個”,胖子將粗短的手指也向前一指,“第一排從左數第二個,不是我閨女是誰?”
瘦子聞聲看去,劉清源也忍不住順著胖子的手指向那裡望去。
還真是胖子他閨女,這父女倆相像的地方太多了,人長得個矮不說,還圓咕隆咚的,肚子撅撅著,頭大身胖鼓著腮幫子吹的正起勁。最慘的是穿著,瘦瘦的短衣像箍在那丫頭身似的,緊繃繃將一身肥肉凸顯無疑,下邊穿一條及膝短裙,裙下襬處露出兩條大象腿,哎呀我滴媽,真是要多磕磣有多磕磣。
能把這樣的女人招到中央銀行,可見那個什麼銀行行長的眼光也不咋地,瘦子嘴巴一撇不耐煩的駁道:“反正我說得對,你閨女那行長說的不對,我說一萬人那可是曰本人說的,你閨女行長算個屁!能有曰本人說的準?”
“什麼?你敢辱罵我閨女的行長?我看你是不想活著走了,你知不知道行長是曰本人?再跟我犟,我把你送官……”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兩個好事人手裡變成了“嚴重事件”,兩個人誰都不肯服輸,硬著脖子吵起來。
“你算個屁!”
“你算個屁!”
劉清源噁心的隔夜飯差點吐出來,這一胖一瘦兩個玩意兒都是忘本的王八蛋,為了顯示自己更高貴,爭先恐後抬出了不知所謂的曰本人做後臺,真是丟盡了中國人的臉。
“你兒子算個屁!”
“你閨女算個屁!”
瘦子和胖子還在屁個沒完,劉清源冷不丁插了一嘴。
“河野算個屁!”
怒火中燒的瘦子昏頭漲腦接了一句:“行長算個屁!”
胖子收不住口,順勢吼出令他後悔一輩子的話語,“河野算個屁!”
劉清源陰完兩人,身子一扭滑入了人群。胖子吼完,忽然覺得周圍一片安靜,意識到自己剛才罵了曰本人,胖臉一下變得煞白。
瘦子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也剛剛醒悟自己罵了中央銀行的行長,而這個行長好像也是曰本人。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大驚。這下壞了,趕緊跑,別讓人把自己賣了,辱罵曰本人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被人告發,曰本人可沒耐心聽你講東講西,一頂反滿抗日的帽子是跑不了的。
剛要轉身混入人群,就被聞聲趕來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