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合攏,猶如端坐蓮臺,準備用最後的力量封印了神農鼎,並與其同化,以防止妖神出世。
花千骨眼看著白子畫身體散做顆粒狀,幻化成千萬道光束。
無法承受的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喊,身體瞬間變成玻璃一般透明,再一眨眼又變回原樣。俯仰之間,眉間出現一枚奇怪的印記,瞳孔瞬間變成了紫色,裡面一層又一層,環環反顧,森羅永珍。
白子畫大駭,見她飛速朝自己飛來,雙手合攏環抱,自己撕裂的身體又一點點重整拼合,生命力也一點點回流。
“你竟然是……”白子畫受不住的又一口鮮血噴出。
卻突然間二人流星般嘭的從神農鼎裡沖天而出。藍雨瀾風口吐鮮血的連連退了幾步。大驚失色的看著從鼎中強制突出的二人。
不可能!怎麼可能!白子畫明明已經中了這麼嚴重的毒!怎麼可能還有如此功力!
花千骨跪在冰雪之上,從身後抱住他,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嘯,悲慼到可以把人心擊個粉碎。藍雨瀾風兩耳轟鳴作響,鮮血直流,身子無力的癱軟下去。連白子畫也不由胸口一痛。
“小骨!”白子畫看著她如此悲傷絕望的模樣,用盡力氣大喝一聲。
花千骨呆住了,光芒消失,瞬間回覆成本來模樣。
“師傅!師傅!你沒死?”
“我沒死……”白子畫無力的搖搖頭,怪不得自己算不出她的命數,罷了罷了。
花千骨想對他笑一笑,可是面目的肌肉早嚇得僵硬了,什麼表情也做不出來了。只是緊握著他的雙手,不停的顫抖著。
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差一點點自己就失去他了,他讓自己怎麼辦?!
“小心!”白子畫用力的拉開她,藍雨瀾風的海神叉瞬間擊破冰面。
“師傅!”花千骨見白子畫口裡不斷有鮮血流出來,那烏紅的顏色,刺痛得她快要流出淚來。
“你以為你們出得了神農鼎就跑得了了麼?”
藍雨瀾風不斷進攻,花千骨御起斷念倉促應戰,手依舊還不住的顫抖著,心停留在差點失去他的恐慌裡久久回不過神來。
風雪越下越大,藍雨瀾風不時鑽入冰裡,在冰中游動竟然跟在水中一樣來去自如。
花千骨掛心著白子畫,見周圍又出現了許多跟剛剛一樣漂浮在半空中的白衣女子,白子畫強撐著最後一點力氣御劍,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眼見白子畫越來越危險,傷口越來越多,花千骨什麼也顧不上了,迎著藍雨瀾風的海神叉撲了上去,雙手緊緊抓住三叉兩邊的利刃,中間長的已直抵自己眉間。滿手是血,手上的鮮血順著鋼叉流下,叉開始被腐蝕變成綠色。
花千骨大喝一聲,用起所有內力,硬生生把叉頭掰斷。
藍雨瀾風心頭一驚,迅速鑽進了冰裡。卻見花千骨手疾眼快,尋著聲音,把叉子用力往冰壁裡刺了進去。
一聲慘叫,冰面裂開,藍雨瀾風被的尾巴被她牢牢定在了冰上,疼痛難忍,左右扭動著。
花千骨連忙回身扶起白子畫,御劍從那些水母妖化的女子攻擊中突圍而出。
也不知道飛了多遠,到處都是茫茫冰原,一眼看不見盡頭,花千骨完全迷失了方向。一波又一波的妖魔湧出來。花千骨經不住他們的車輪戰,還要護著白子畫早已是精疲力竭。
再無力御劍飛行了,只能藏匿在峽谷中,負著白子畫的身子一點點往前艱難的步行。
白子畫伏在她背上,血一口接著一口的往外噴,好像怎麼吐也吐不完似的。
花千骨的背襟和領口全都被染紅了,也分不清是他的血還是自己的血。
“師傅!你撐住啊!師傅……”花千骨顫抖著哭喊得嗓子都沙啞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