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貴人。你還是早日回茅山去做你的掌門人吧!”
花千骨一聽這話心猛的一沉,慌忙抬頭看白子畫,卻見他淡然的放下手中茶盞也不說話。雲隱緊皺起眉頭,卻也順勢說道。
“弟子當初接到王母青鳥送信後即刻趕回了茅山料理後事,因為得知掌門跟著尊上回了長留山所以也較為放心。因為派中事物太多忙不過來,又不想讓掌門這個時候回去,面對太多的困擾和麻煩,何況聽得掌門已拜入長留門下,每日課業繁重,所以一直沒有叨擾。半年來一直間接從尊上那瞭解掌門的訊息。現門中基本已重整完畢,只待掌門回去主持大局,發號施令。所以這次是特地來接掌門回山。”
花千骨不解的看著雲隱,他理應知道自己只是個凡人,清虛道長臨終無奈所託,之前沒聯絡過自己,定是也明白自己幫不了他什麼,如果已掌門之尊留在茅山,就算一切權力仍在他手中,可是形式上依然得事事請示,定然有諸多不便。而且她沒有能力,完全不能自保,需要大量弟子保護,如有不善,茅山本已重創,掌門再出什麼事,定然一蹶不振,對其氣勢更是大大的不利。而把自己留在長留的保護範圍內,他要做什麼手腳自然能放開得多的多了。
如今既然茅山派已修整完畢,自己一會把掌門的信印與宮羽什麼的都傳給他就是了,不用再跟他回去多生事端,而且時間越來越緊迫了,以她這樣的破爛水平,怕是連仙劍大會的臺子都爬不上去。她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做白子畫的徒弟,哪裡顧得上什麼茅山掌門。
“我什麼都不會,也不懂得怎麼做掌門,你來得正好,我好將掌門之位傳給你,這也正是道長臨終所託。”
雲隱搖頭:“弟子明白家師的意思,也知道掌門現在身份為難。只是茅山派現在內憂外患,弟子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接任掌門之位,處理事情身份反而多有不變,一些視弟子為眼中釘的人甚至會趁機作亂,所以只能再拜託千骨姑娘擔任掌門,姑娘是家師親口所託,且對茅山派有大恩,尚能服眾。待時機成熟,若是姑娘仍不想繼續擔任掌門人,我們再另做打算,可好?”
花千骨心下了然,自己年紀畢竟太小,又只是一個凡人,能力不足。雲隱的意思便是自己做幕後的傀儡,而他在幕前操縱一切,這樣才能解茅山之危。心下不由倒也對他有幾分佩服。
既然他說得如此入情入理,自己又豈能不幫。於是只能點了點頭,末了加上一句:“但是我始終只是長留的弟子。”
“在下明白。”雲隱躬身道,“只是再過幾日是茅山大典,所有云遊弟子皆會回山,掌門不得不出席,否則對士氣是大大的打擊,所以弟子主要是為此而來,只需要幾天的功夫,之後弟子一定會再親自送掌門回長留山。”
花千骨抬頭望向白子畫,白子畫微微點頭表示默許。
“恩,我跟你回茅山一趟。”
………
皓月當空,林子裡花千骨點了香,燒了紙,拜上兩拜,然後就坐在樹下看著火焰發呆。長留山不但盛產玉石也盛產香料,這香裡也不知參雜了什麼,味道和別的不同,帶著濃郁的愁思和悲苦。煙霧繚繞中,卻讓人燻然欲醉起來。
她半夜裡偷摸著一個人出來,卻是因為這日是她的生辰,也是她孃的忌日。
明明平常人都是過得歡天喜地,只有她每年的此日卻是最傷心之時。
總是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幸,所以註定了,她只能永遠一個人。孤獨如此,寂寞如此。
明天便要跟雲隱回茅山了,告別人間半年,再回去不知道會不會有滄海桑田的感覺。
“一個人在這做什麼?”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她小命都去了半條,還沒來得及抬頭看來人就立馬跪了下去。
“拜拜拜見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