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威脅道:“你現在殺了我,我的那些兄弟會馬上採取報復措施。”
“你威脅我?你在威脅一個大日本帝**官?而我這個軍官恰恰能掌握你們的生死……”
橋本變得惱怒,唾沫橫飛還要斥責下去,卻不料被趙青山直接截住話頭。
“是的沒錯!我是在威脅你!”
橋本真的呆住了。這一個月來趙青山對他雖沒有卑躬屈膝,總是表現的不卑不亢很正常,從來沒有敢當面對他如此不恭與火爆。他瘋了嗎?
反常即為妖啊!
橋本強自按耐住胸中的怒氣,變換了一種腔調問道:“我殺了你,你的兄弟就要暴動?你能確定?”
“那就不牢橋本先生操心了,其實我死不死的無關緊要,你如果還這樣不顧勞工死活不讓我們休息的話,不管你殺不殺我,我們總有一天要暴動的。”
趙青山輕易的將話題轉到了要勞工休息問題上,不回答他的兄弟們是否已經準備好了暴動的問題,這讓橋本摸不到頭腦不敢輕易作出判斷。
如果勞工真的醞釀暴動,無論勞工們成功與否,都將影響到橋本四郎的前程,暴力反抗沒有不死人的,自己這方也要遭受人員損失。暴動成功了勞工會跑掉,暴動不成功為震懾他們還要清理掉一批人,總之激起勞工暴動的後遺症很多,不僅要死日本人,工程進度也要大大下降,自己受到上司處罰是一定的。
橋本拿自己面前的趙青山沒有辦法,為了緩和矛盾只能稍稍退讓了一步。
變換了數個表情之後,橋本終於對著帳外喊進來一個士兵,吩咐他通知現場監督的監工頭目收工一天,並撤回公路兩邊密林裡“守護”勞工的日軍,讓他們也休息一天。
趙青山看到目的已經達成,抬腳就向帳外走去,剛一轉身就聽橋本喊道:“慢走!”
“橋本先生還有什麼要說的?”趙青山站在凳子旁邊,作出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態問道。
橋本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慢慢開口道:“我們認識一個多月了,我感覺到你與眾不同,我可以多瞭解你一些嗎?”
趙青山坐了下來,架起了二郎腿,臉上現出嘲弄的笑容,哧了一聲說道:“瞭解我什麼呢?”
“趙君的日語說得很好,不知從哪裡學來的?據我所知,那些日語學得好的統統都願意為大日本帝國效力,帝國也給了他們優厚的待遇,而你為什麼不去政府找點事情做,反而會成為勞工?”
“這個告訴你也無妨,家父曾經留學過R本,我的日語就是跟他老人家學的。”
“哦?這麼說你的父親也是對帝國有好感的人嘍?”
趙青山回道:“不!”
“不?”
“家父告訴我他之所以去日本留學,是為了師夷之長以制夷!請原諒師夷之長以制夷這句話我不會用日語說,你能聽懂嗎?”
“懂的,你父親說他去學習我們的優點,目的是為了打敗我們。”橋本有點不自然的說道。
“你的古漢語也不錯!”
“嗨依,承蒙您誇獎。”
橋本習慣性的低頭表示感謝,每次聽到表揚,橋本都照例作出謙遜的表情。不過抬起頭後看到趙青山微笑的臉龐,橋本卻忽然感到沮喪。
這好像……?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感謝一箇中國人的誇獎?
趙青山輕輕挪動了一下身體,從衣兜裡小心翼翼拿出油布包裹的菸絲和一條黃草紙,旁若無人的搓起紙菸來。
為籠絡勞工中的頭目,橋本特意給十幾個隊長髮了一塊肥皂和一點菸絲。
趙青山自顧自道:“至於你說的那些學日語學得好的人都為你們效力,我看不見得吧!誰又知道你們那裡有多少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人呢。至於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