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淡紫色長裙的紫玉得到吩咐後,點了點頭趕緊跑開。
不大一會兒功夫,紫玉再度回來時,身後跟著一名提著水桶的粗使婆子。水桶中的水濃黑如墨,散發著一股墨香。
“給夫人請安。”
提著水桶的張婆子腰稍彎,請安道。
“看到大門下那位身穿藍衣的女子了嗎?去,用桶中的髒水好好地招待她,招待好了就到我兒來領賞。”
望著大門口的冷無心,柳玉湖眼中的恨意不加掩飾地流露出來。夫妻十幾載,她的夫君從未真正愛過她,一顆心都給了丹青上的那個女人,這教她如何不恨?
“是,夫人。”
一聽有賞,張婆子幹勁十足,提著一桶摻了墨的髒水三步並做二步,在距離門檻約四五步遠的距離站定。一手提著水桶,一手託著水桶的底部,用力一澆。‘譁’的一聲,黑黑的髒水朝著冷無心所站的位置潑去。
見髒水潑來,冷無心身形一動,迅速地朝後退開幾尺遠,可是另外兩道身影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剛回府的將軍大人秦天,一襲藏青長袍剛走到大門口,只覺得眼前一道黑瀑撲面而來,都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嘩啦!”
一桶濃黑的髒水全部都招呼到了他與那名開口說話的侍衛身上,從頭淋到腳。秦天如同落湯雞一般站在原地,冷硬的面容正滴著水,籠罩著一層怒氣。藏青的袍子染上墨黑,額前幾縷溼漉的碎髮貼在臉上,一眼看去,狼狽至極。
“請將軍恕罪,請將軍恕罪,奴才不是有意的。”
看到滿身溼漉的秦天,張婆子嚇得面色慘白,手中的木桶鬆開,直接雙膝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求饒。
“不長眼的死奴才,還不趕緊滾下去領罰。”
擔心張婆子供出自己,更擔心秦天看到冷無心,柳玉湖趕緊走過去,狠狠地踢了幾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張婆子,厲喝道。
“是,是,奴才這就去刑房領罰。”
張婆子倒也不傻,聽到此話,趕緊邊滾帶爬地跑了下去。剛跑了二步,又轉過身,撿起掉在地上的木桶灰溜溜地逃了下去。
“紫玉,吩咐下去。趕緊給將軍準備洗澡水。”打發了張婆子,柳玉湖又朝著貼身丫鬟紫玉吩咐道。
紫玉應了一聲‘是’後,福了福身就退下了。
“老爺,瞧你這一身溼的,還是趕緊回房換身衣服吧。”柳玉湖走過來用絲帕拭著秦天臉上的髒水,一臉的關心樣。此刻她是恨不得秦天立刻回房。而她所站的位置很巧,剛好擋住了冷無心的身影。
秦天點了點頭,邁步朝著將軍府內走去,自始自終都沒有留意到站在幾米開外的冷無心,這令一旁的柳玉湖暗喜不已。
“堂堂將軍府的待客之道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嘲諷的話語在秦天的身後響起。
☆、010來不急了
010來不急了
聞言,秦天濃黑的劍眉不悅地蹙起,剛要轉身怒斥。不想,柳玉湖厲眸掃向守門的侍衛,已經搶先一步開口怒喝。
“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趕快把這個放肆的瘋女人給轟走。”
守門的二名侍衛偷偷地瞧了瞧秦天,見他沒有出言反駁,也就是同意。兩人走過去,面對清麗絕俗的冷無心,態度倒也客氣。
“姑娘,你還是走吧,不要讓我們為難。”
冷無心神情淡漠,讓人看不出喜怒哀樂。她優雅地轉身往停在將軍府大門前的馬車一步一步慢慢走去。一邊走,嘴中一邊悠悠輕念。
“陵江溪畔,桃花林中。君當磐石,妾當蒲草,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剛跨過門檻的秦天聞言,頓住腳步,身子猛地一震,髒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