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上少了一半,但墨菲越發的靈活了,加之弟兄們之間越來越默契了。若是遭遇到比較大的西夏隊伍,遠遠繞開並派探馬給李參將魏參將送個信兒,相信合他二人圍擊之力,拿下三千以內的西夏兵都不是問題。小的,滅之。
而且,她也品出慶州那邊似乎也不敢再放出小股騎兵了,畢竟被她滅掉的,加在一起也有二千來號了。駐守州府,能留下五千人馬應該就差不多了,就算多些,也不會超過一萬。眼下便可鋪出,不會有一萬的。
於是,她帶著五百人往渭州拐去。探馬已經帶回訊息,種諤帶著主力已經逼進永州,與自己僅差二日行程,而魏參將的騎兵營就在自己身後不足五十里。
“墨爺,咱們是要往渭州去了嗎?”种師道拍馬趕上來,這些天,他得空就把經歷過的戰事詳細記錄下來,所以他身後的雙肩背兜是墨菲畫出,他自己用軟牛皮縫製的,裝的都是文房四寶跟筆錄。
“嗯,再有三天,種老將軍就能趕到慶州,渭州方面肯定會收到求援的信兒。”
种師道沉默了一下,“這仗怕是小不了,不如與魏參將合在一處。”
墨菲緩緩搖搖頭,“我們必須做出截斷渭州與慶州的架勢,這樣,渭州守將才會下定決心派援軍。”
種樸聽得一愣,“咱不是不讓他們派出來嗎?怎麼聽墨爺的意思,是要引他們出來?”
墨菲邪魅地勾勾唇角,“派也好,不派也行,總之咱們做兩手準備。”
种師道聽出門道兒,“怎麼說?”
墨青跟白鶴則在十步之外左右分開隔離開眾人。
“若派三千以上的兵馬,咱們就直攻渭州,若不派,咱們就圍住它唄。”墨菲說完,往身後一倒,柔軟的草地讓她覺得很舒服。一手墊到腦後,另一隻手隨意摘了根草葉在指尖把玩著,架起二郎腿,“都放鬆些,一會兒咱們可得急行軍了,拉開與魏參將的距離,才好放人過去。當然,之前肯定會有一些小仗要打,都養足了精神才好幹活兒。”
种師道雙眼瓦亮地湊過來,側身支在她旁邊,“墨爺原來還有這打算呢。”
墨菲瞥他一眼,“不止,還有後手呢,學著吧小子~!”
種樸瞧得心頭不是滋味兒,也想湊過去,卻心知墨菲最近與自己疏遠了許多。雖然在別人眼中還是一樣的,但他卻還是覺得有些受傷。為什麼建中就能跟她這麼親近呢?
墨菲小憩了半個時辰後,翻身坐起,不想竟直直地對上種樸發呆的眼神。
“嗬~嚇人玩呢?”墨菲爬了爬有些鬆散的髮髻。
種樸回過神,默默起身,“若真能嚇倒你還好了呢。”
“嘖嘖,這口氣,怎麼跟怨夫一樣?”墨菲回頭看了眼躺在身邊的种師道,那微微輕顫的睫毛分明就在偷聽。
“臭小子,還不滾起來?”不客氣地一掌拍在他大腿上,“趕緊的,準備開路。”
出發沒多久,种師道就發現楊成不見了,連那些親衛也沒了影兒。想起墨菲說過還有後手,种師道不禁琢磨著,莫非後手就是楊成?可他那幾十人能幹什麼呀?
但是墨菲不說,他便也沒問。若是想說的話,自然不用問,种師道已經很瞭解她的習性了。
前行不足五十里,便遭遇了一小股西夏騎兵,看那樣子是往慶州去的,才百八十人,毫無疑問地被墨菲滅掉,卻剩下一個跑回去了。
墨菲不二話,讓探馬帶著新繳獲的幾十匹馬,同樣用布條塞住馬耳送給魏參將,並捎去口信。
又往前行了一段距離卻遇上從慶州方向來的西夏兵,只十餘匹,看樣子像是探馬,一看到他們立即分開,幾人往回跑,幾個拼死往渭州衝去。
墨菲帶著人追慶州的那幾個,意思了一段距離後收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