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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宜茜今天剛巧進宮了。

所以,坐在御花園涼亭裡吃點心的藍宜茜接到了公主殿下的重託——幫本宮去揍景襄侯一頓!

藍宜茜眨巴眨巴眼兒,順手塞了一塊糕在弄月嘴裡,堵了她的話又果斷拒絕:“我不能揍他,他不會功夫。”將門虎女是有原則的,女人不打,孩童不打,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不打。

一般正確的說法不該是“男人不能打女人”麼,蕭若繁你個沒用的玩意兒!

弄月險些被藍宜茜噎死,就是不知道是被話噎的還是被糕噎的,好容易才緩過來,瞪著一雙貓兒眼:“不揍他也行,你想點別的法子給他尋點晦氣,反正我氣不過,快被他氣死了!”

藍宜茜皺眉毛,又想拿糕點塞她:“你何苦呢,反正也是要嫁的。”

弄月眯眼睛,早已打好了主意,實在不行,嫁歸嫁,成親的時候再殺也不遲,什麼時候寡不都是寡麼!

但現在的氣還是要出,否則的話,弄月覺得自己能被活活憋死:“要不然,你給扔點死魚死蝦什麼的,總之才不讓他好過!”

據稗文野史、市井小言裡頭說,這是尋人晦氣的最佳法子呢!

死魚死蝦?

藍宜茜再次嫌棄地皺眉毛,不拘小節的姑娘也是愛乾淨的,歪著頭問:“能換點別的不?魚蝦太腥了,噁心。”

弄月都快被她弄崩潰了,氣得臉蛋紅撲撲,惱羞成怒般地跺著腳:“隨你隨你,總之你幫我辦這趟差,以後的點心管夠!”

藍宜茜答應了,所謂拿人點心與人消災,自然是要好好辦差的。

所以,嫌魚蝦噁心的藍姑娘,給景襄侯府送了兩大籮筐的……鵪鶉。

當然是死鵪鶉,毛都拔了,露出一身精瘦的肉,洗的白白淨淨的。

藍姑娘表示,祖父教導要謙恭淡泊,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因此,隨著鵪鶉一起送往景襄侯府的敲門拜帖,署的只有公主殿下的大名。

於是,大太陽底下,蕭若繁對著籮筐足足愣了半刻,差點以為自己要曬昏頭了,才吩咐人去林霽風和水溶那裡下帖子,請他們過來……一起烤鵪鶉。

林霽風過來湊熱鬧,看到他真找了鐵籤子將鵪鶉一隻只地往上串,好奇得很,不由揶揄:“你真敢吃?不怕公主殿下剖了孔雀膽塞鵪鶉肚子裡去?”

“當然怕,所以我一隻只查過了,都是乾淨的。”術業有專攻,蕭若繁輕鬆的很,“我那麼多年在太醫院也不是白混的。”

林霽風轉眼珠子瞎猜:“難道是公主殿下轉了性子?嘖嘖,還是你終於轉運了?”

這問得真夠居心叵測,是諷喻公主殿下,還是嘲諷自己?蕭若繁兩廂都不選,直接將一串子鵪鶉塞了過去,指指燒的正旺的火盆:“你來烤。”

“……”這算是送上門給表哥做苦力了麼。果然看笑話是要付出代價的,就跟莫名其妙被攙和進西寧王案的南安郡王一樣,冤屈滿心無人訴,或者乾脆認命,更有樂此不疲——就像水溶,竟又將許檀給接回了自己家,他是打定了主意非把人家姑娘氣死不可麼?

正巧水溶進來,笑看兩個半人高的大籮筐:“真不少,估計烤不完。”

林霽風想順手在拉一個:“你也一起烤?”

水溶抬眼,他挺有興趣,但得事先提醒損友一聲兒:“我烤的,你敢吃?”

林霽風頓時啞然。

蕭若繁是個貴公子,十指不沾陽春水,但好歹還他還沾過點兒藥水;水溶則是真正的不食人間煙火,就該住在月上廣寒宮裡,享用著根本不開火的炊和灶。

林霽風抽著嘴角,還是自己負責烤,另外這倆負責吃罷。

撕著鵪鶉翅膀,還可以說說話。蕭若繁對那夜所謂的西寧王謀反案很有興趣,也早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