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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正是千鈞一髮,忽然屏風後伸出一隻手,竟將黛玉整個抓了過去,黛玉頓時睜開眼,掙扎著正想尖叫,卻陡然被人捂住了嘴,而後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別怕,是我。”

這是、雲涯的聲音。

一瞬間,黛玉眼中忍不住沁出淚來,緊繃的身體瞬間軟倒,全身竟都疼得慌。

醫女早被一個侍衛制住,嚇得戰戰兢兢,一絲聲都不敢出。雲涯扶著黛玉在床上坐下,才看向侍衛,指著醫女:“打暈她。”

侍衛一個手刀擊落,醫女軟綿綿地倒下了。

自然不可能悄無聲息,可外頭圍著的侍衛置若罔聞;黛玉咬了咬牙,終於確信:這裡、暫且、是安全的。

黛玉看向雲涯,幾乎是咬著字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怎能讓你獨自犯險?”雲涯見她面白如雪,頓時心疼不已,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你哥哥不顧宵禁在外徹夜守著,我若連這點都做不到,怎能厚著臉皮說要將你從他手裡接過來。”

黛玉卻是大驚,猛然站了起來:“我哥哥……守在外頭?”

雲涯連忙安慰:“你放心,他沒事。幸虧他在,兩個時辰前,他發覺有好些人悄悄出了驛館,且對方故意撞上查宵禁的巡城御史,鬧出大亂,他覺得對方是在調虎離山,怕有人對你下手,立即然後通知了我。”

兩個時辰前。黛玉緊緊攥著手心,正是許檀在西寧王面前表露身份,原來早在那時,對方就有所“準備”,那麼,果然如她所想,剛剛倏忽間,毫無道理的生局轉為死局,果然是……

雲涯忽然從身後拿出個小盒子,給黛玉看:“你走後,就有人引開了面前的侍衛,又向房裡吹迷煙,想要迷暈你的丫鬟,再將這些塞到她身上。”

黛玉看向盒子,頓時一陣心悸,盒子上竟都是血!

“春鶯她、她怎麼樣……”

“她沒事。”雲涯反而嘆了一聲,“你這丫鬟還真厲害,跟著你學了不少藥理,一聞出不對就屏住鼻息。別人以為她睡著,想向她身上塞東西,她竟猛然跳起來拿著簪子刺了過去。”

“啊?”這些血是……

雲涯又搖了搖頭,帶著黛玉往屏風後頭看,就見兩個帶刀的侍衛之間,一個穿著僕從服的男子被捆成了個粽子,也是暈死的模樣,手上卻纏著厚厚的繃帶,被血染得鮮紅。

想陷害人家姑娘,卻被人家丫鬟對著手心狠戳了個血洞,雲涯恰巧衝進來,看到這一幕,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仔細看這“僕從”的臉,黛玉發覺有些面熟,仔細想想,大驚:“他、他是守門的侍衛!”黛玉與許檀進門時,正是這個侍衛進行的盤查。

怪不得如此驚險萬分,各方的探子防不勝防——且這也是侍衛司的人,真是捅過來的一把狠刀子。

雲涯又補了一句:“那個丫鬟也受了驚嚇,再加上吸入不少迷煙,我讓人將她送去你哥哥那邊醫治了。”

黛玉終於舒了一口氣,這才仔細看向盒子裡頭的東西,頓時更加心驚:這裡頭不僅有海圖,還有陸上地圖,皆於水軍軍營有關。

雲涯道:“我全都看過,皆是真的。”

黛玉不由陷入沉默,手指再次絞得死緊:“剛剛、西寧王身上調出來一張海圖,恰是我撿到了……這應該是巧合,可是、就算不是我撿著的,也沒關係,反正、我在。”

海圖上標的明確,正是水軍軍營所在;剛剛那個屋子裡,只有黛玉勉強“該”與那裡扯上些七拐八彎的關係。因此,無論是誰撿著了,大驚之下,定會先找她來確認一番。

雲涯又道:“不僅是西寧王,那兩個搶先動手、被侍衛拿下的禁衛身上,也有類似之物。”

就算西寧王手中的那份“鐵證”沒有被發現,被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