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便好了許多。後來檀奴找到我的下落,但看那個村長治療我的腿頗有奇效,就讓我繼續呆在那裡。”
“那是個比李藥還厲害的神醫咯?”
“也不能這麼說。師公到底是疼惜我,不敢下狠手,怕叫我受苦。那村長才不管我是誰,下了狠手治我,著實吃了不少苦頭……不過我還是很感謝他。”
過了半天,王闕都沒等到懷裡的人回應。他低頭才發現,蘭君已經睡著了,呼吸均勻,面龐白淨剔透,猶如初生的嬰兒般毫無防備。他低下頭吻她的嘴唇,她睡夢中也本能地回應著……
第二日,王闕依例要早起去上朝。天剛亮,他便起床,小心地把懷裡人放在旁邊,抽出已經有些痠麻的手臂。
這磨人的妖精,昨晚明明已經睡著了,竟又來撩他。此刻,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肩頸胸口,乃至手臂上,都是深深淺淺的紅痕,皆是昨夜的“戰績”。
王闕把蘭君的手小心地放進被子裡,又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才披上中衣出去。
寒露和小雪領著侍女,抱著衣物飾品靜靜地站在外邊。看到王闕出來,先是行禮,然後才上前幫他穿戴。小雪看到王闕脖頸和肩膀處淺淺的牙痕,微微紅了臉,寒露卻面不改色地幫王闕繫腰上的革帶。
王闕轉向阿青吩咐道:“準備點熱水,配上解乏的香葉,公主一起來就讓她先沐浴。早膳煮點清粥,不要煮油膩的葷菜,若是有什麼不懂的,索性就交給廚子。廚子是我從雲州帶過來的,已經很清楚公主的口味。”
“是,奴婢都記下了。”阿青恭敬地說,心裡卻有幾分驚訝。公主一向對吃食很淡,沒什麼追求。但沒追求是最難辦的,這些年連她們都沒有搞清楚公主的喜好,侯爺卻搞清楚了,還把廚子都□□好了。
“還有,侯府那邊的瑣事我已經交代下去了,暫時由沈姨娘做主,不到動用金庫或者發生重大的事情,不會驚擾到公主這裡。你們都機靈著點,以後閒雜人等就別隨便放進來了,懂了嗎?”王闕聲音柔和,卻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左右都恭敬地低頭應是。
王闕走出公主府,張巍已經駕著馬車等在那裡。王闕吩咐道:“晚上叫七爺別外出,我有事情跟他談。”
☆、馬車驚魂(修)
蘭君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洋洋地醒來,下意識地摸了摸床邊,空蕩蕩的,頓時有些失神。
阿青聽到動靜進來,看她悵然若失的模樣,輕聲道:“公主,侯爺上朝去了。”
蘭君應了聲,笑自己傻氣。不過是分開了這麼一會兒,怎麼就想他了?
到了淨室裡頭沐浴,阿青忍不住說道:“瞧瞧公主身上,侯爺也真是,下手不知輕重……”
蘭君抬手看了看那些密佈的紅痕,紅著臉笑。
男女之事,說來也是很神奇。教養嬤嬤們在婚前每次一說這些,還一本正經地做示範,蘭君就覺得很荒謬。而且初夜明明那麼疼,後來卻水乳交融般充滿快感,欲罷不能。原來道家所說的和合雙修,能夠臻於至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在偏廳用過早膳,蘭君正想著怎麼打發時間,宋如玥來求見她。
上次寶雲樓的事情,宋如玥沒想到會被人算計,成了幫兇,心裡頭很是抱歉,也不敢再來見蘭君。兩個人有一段時間,沒有什麼來往。
蘭君命阿青把人請進來,宋如玥給蘭君行禮:“公主,錦繡街新開了一間茶館,有個說書先生講的故事很精彩,您想不想去?”
京城裡的大家千金,基本都是奉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原則。除了各府和宮中的宴會,平時很少拋頭露面,宋如玥卻是個例外。這性子倒是合蘭君的胃口,她當即點頭:“好啊,等我換一身衣服。”
小半個時辰之後,一身白衣翩翩的貴公子和一個頭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