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其中緣由。他現在就像是個上緊了發條的機器,不停地高強度地運轉著,心裡只想著儘快找到諾公主,把戒戒要回來,或者說搶回來。
他也沒發現自己對戒戒的態度也是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前的時候,因為戒戒的調皮無賴,經常惹是生非,讓他頭疼無比,他甚至都後悔不該把戒戒從楊林縣地牢裡帶出來,或者說把戒戒帶去什麼偏遠的地方丟掉了事,讓它自生自滅,他也曾屢次想像沒有戒戒的話,便不用每天強忍著睡意給戒戒唱歌按摩到深夜,不用一大早就被戒戒的歌聲給驚醒,釀了的酒也可以自己一個人喝,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擔心戒戒惹禍。可如今,他這心思卻已是蕩然無存,當發現小傢伙被諾公主拐跑後,他並沒有一絲丟掉重負的輕鬆感,心中只有擔憂和焦急,害怕就這麼失去,也害怕小傢伙有什麼危險。
不過他也隱隱發現或者說感覺到,如今戒戒對於他來說,已是不可或缺一般,他脖子上的那個印記,就像一個靈魂上的烙印,把他們緊緊地連在一起,同悲同喜,同哀同樂。胡未雖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也沒矯情地開始去回憶跟小傢伙在一起時的點點滴滴,可一想到以後身邊再沒小傢伙跟著,沒了小傢伙的嬉鬧搗蛋,他心中還是會感覺到隱隱的刺痛。
“小王八蛋,你可不要出事啊……”一路疾行的胡未攥緊了拳頭,低聲自言自語道,他心裡也暗暗發了狠,心想如果在這圓木勒城還找不到戒戒的話,那他就直接殺去西硫國王城,去找那絕真可汗,看到時候諾公主還能躲著不。
現在為了戒戒,就算要與整個西硫國為敵,胡未也是在所不惜。
也不怪胡未把事情想得這麼嚴重,他心中也盤算過諾公主拐走戒戒的目的,如今他和戒戒正式確立了飼主和蠱物之間的關係,戒戒自無法成為別人的蠱物,這麼一來,胡未便有些擔心諾公主拐走戒戒,是要傷害戒戒,要拿戒戒做試驗之類,比如試驗新煉出的蠱藥的作用,或者借戒戒訓練其它蠱蟲和蠱獸,甚至說直接拿了戒戒解剖。
一想到這個,胡未心中更是陣陣發緊。不過他知道現在急了也沒用,便放緩腳步,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只是很快他就發現,不管他怎麼努力,或者做深呼吸,或者停下腳步,在原地逗留,他的心跳卻始終非常地快,遲遲不見慢下來,他身上也感覺到陣陣的熱意燥意,就算他走到牆角陰涼處站上片刻,身上卻始終感覺很熱,好像體內升騰著一股無名之火,炙烤著他的身體。
而大概因為體內的新陳代謝也隨之加快,胡未的肚子也像一直都吃不飽一般,從離開圓月城後,胡未一路上就不停地吃著東西,他身上的乾糧早已被他吃盡,就連無為和無緣所帶的乾糧也大部分進了他的肚子,而到了庫爾城以及著圓木勒城,胡未也是一邊找著諾公主等人的行蹤,一邊不停地買著各種食物,一路吃個不停,可就算如此,他肚子不但沒見撐著,反而還一直感覺到餓,似乎永遠也吃不飽一般。
胡未也不有懷疑戒戒就想現在的他一樣,似乎永遠也吃不飽,永遠都感覺到肚子餓,所以才會那麼的貪吃,胃口也是那麼的大。
想起自己以前老罵小傢伙吃貨,胡未也不由暗暗苦笑。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要的,一直有一種燥熱感覺的胡未現在很有一種扁人打人或者說破壞的衝動。看到街上的行人,尤其當他身邊有人經過時,胡未總有一種抓住對方,沒來由地痛打一頓的衝動,就算路上看到塊石頭,胡未也是很想走上去,狠狠踹個幾腳。
胡未原本以為是因為一直找不到戒戒,想要發洩心中焦急和憤怒,才有這種破壞的衝動,可他漸漸地又感覺到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焦急歸焦急,生氣歸生氣,胡未也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不會把怨氣莫名其妙地發洩到別人身上。他現在這種破壞的衝動,倒更像是一種純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