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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皇上吧?聖駕返宮,還不速速通傳迎接?!”

簡單真實的一句話,引來天翻地覆的劇變。周圍的守衛全圍了上來,不壞好意的刀槍指逼我們。那軍官冷笑道:“大膽!哪來的瘋子逆賊,敢冒充聖駕?!皇上此刻,正自寢宮安養,你們是有幾顆腦袋不夠砍?兄弟們,給我全部拿下!”

我是第一次知道我家門口養了這麼多站崗放哨的,殘和十三拉著我想閃人的時候,已被不知打哪鑽出的眾多禁軍裡三層外三層的瞬息包圍了起來。

“皇上,你沒隨身揣什麼證明的東東嗎?”江十三苦笑。

我搖頭,我們的行李,全拉在茂政的行館裡了。殘掏出我送他那面金牌。我看了一眼,再度搖頭。敵人既是有心的布這個局,拿什麼證明都是徒然。

“殘,你護著皇上,衝出去!”江十三一邊打量四下慢慢逼近的兵士,一邊自革囊摸出兩個橢圓,狀似小蛋的東西。

在那軍官率先撲過來那剎,他重重往人堆裡一擲,轟然響處,迅速騰起的大片大團煙霧將方圓百米的空間都籠罩了起來。我聽見不絕耳的怒吼,喊叫,混亂中被殘緊錮了一隻手,腳不點地的跟他跑。眼前寒光不時飛躍閃動,伴隨淒厲的哀號,常有溼溼粘粘熱熱的液體濺到我臉上。

重生的殘,已視他人命如草芥。

狂奔脫逃後的結果,是我震裂了傷口,大出血,昏倒在地。殘揹著我藏身到一家廢棄的柴屋,又出外接應回江十三。但小櫃子失陷這痛苦的現實又立即令清醒後的我倍感惶苦。不知覺間,我已將小櫃子當作生命中賴以支撐的親人。

“莫非他們還不知道之前放出來皇上養病的訊息是假的?”江十三邊幫我重新裹傷邊疑問。

我疲累的搖頭:“那也沒必要把進出宮的牌子也換了。”

稍作喘息,殘開口:“今夜,我潛入宮去打探一下。”

我想了會,從拇指上摘下一個大扳指,給他:“你拿這個去見皇后,她一定認得這東西。至於別人,一個都不用會晤。”

宮裡,除了皇后,我現在一個都不敢信。我不指望老實呆板的皇后能給予我什麼實質幫助,只盼能從她口裡獲得些有用的情報。我對這整個皇族,實在是知之甚微。

以敵人的老謀深算,一定自事發後迅捷控制了宮內外,篡權絕不是一朝一夕的準備。而據“我”的聲望,眾叛親離也毫不奇怪,我擔心的只有小櫃子的安危。是我,連累了他。

正文 第五十三章 真偽

殘在二更時分離去,江十三靠在柴堆上,睡得爛熟。我獨自悶坐,傷口陰痛,又焦慮不堪,哪有心思休息。如同捱過了幾個世紀那麼漫長,風聲颯然,終於等到殘回來了。

我激動的站起來迎上去:“怎麼樣?打聽到小櫃子的下落了嗎?”

殘默默地搖頭,伸出手,奉還我那枚玉扳指。我心瞬息沉淪,難道連皇后也背叛了我?其實理智想想,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漫長的幾十年倍受冷遇,一個活守寡的女人不對她無情的丈夫生出些些怨憤,怎麼說得通?

“皇上,沒必要見皇后了。”殘面具後的眼光依然的冷:“因為,此刻的乾清宮,一大群妃嬪正圍繞侍奉著她們的主!”

什麼意思?我愣怔,難道這麼快就鵲巢鳩佔了嗎?

“嘿……”殘笑的聲音很陰森:“如非親眼所見,我也難以置信——龍床上,竟躺著個跟你幾乎一模一樣的人!皇后正一勺一匙,喂他的藥。這種情況下,我想即使出示你的扳指,也無人會信吧?”

殘略偏頭,認真打量暈眩的我:“相形於你,這冒牌貨黑了些,矮了些,也更瘦了些,但若不同時出場,也難辯真假。”

“看來,他們精心籌劃這出戏,很下了番苦功的。”江十三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