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德把默多克給她的很多錢都砸在了西班牙的一家果汁公司上,但卻沒有什麼收益,普魯登斯的生活也經常是陰霾密佈。有一次,默多克同普魯登斯一起去看望臥病在床的帕特里夏,默多克支付了帕特里夏的醫療費,並讓她搬回了澳大利亞阿德萊德,在她1998年去世之前默多克一直負擔著她的生活費。
1989年,普魯登斯在回到倫敦之後遇到了阿拉斯代爾·麥克勞德並結婚。阿拉斯代爾·麥克勞德是蘇格蘭裔人,不久後就去為岳父默多克工作了。普魯登斯堅決反對丈夫去自己家族的企業工作,但是默多克在普魯登斯不知情的情況下為阿拉斯代爾·麥克勞德提供了工作崗位。
普魯登斯對家族的怨氣和疏遠感在不斷加深,1999年達到了極致。《悉尼晨驅報》的頭版頭條以“被遺忘的女兒”作為標題發表了關於她的文章。由於對自己父親1997年在一次新聞釋出會上驚世駭俗的說法“我的3個孩子”(沒有提到她)依舊耿耿於懷,普魯登斯接受了唯一一次採訪。在採訪中,她透露了父親口誤之後,她“和父親吵了最厲害的一次架,我給他打電話,朝他怒吼,然後就把電話掛了。父親感到坐立不安,給我送來了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大一束花,那束花比沙發還要大,還送來了兩盆柑橘樹賠禮道歉”。
這篇採訪文章就在拉克倫和澳大利亞名模莎拉·奧黑爾結婚當天見報。但是,普魯登斯自己當天並沒有看報就來到了堪培拉郊外的卡文農場(默多克於20世紀60年代買下的佔地4萬英畝的農場)參加婚禮,發覺每個人的表情都很緊張卻又不明白是為什麼。
普魯登斯對父親說,那都是“你的錯”,覺得一切都和父親的離婚有關。
“跟我沒關,是你的錯!”默多克反駁道。
“你在悉尼的酒店裡金屋藏嬌,讓鄧文迪等著你,還要搞得安娜恨你,怎麼不是你的錯?”普魯登斯繼續攻擊。
對峙的家族(9)
“你難道沒看報紙頭版嗎?你搞得大家心裡都不暢快。”默多克批評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普魯登斯是讓默多克覺得相處最自然的孩子,也是最不懼怕他的孩子。在澳大利亞的新聞集團內部,人們評價說普魯登斯不是把默多克當父親看待,而是把他當做丈夫看待,對他恨鐵不成鋼,非要教給他一些做人的道理才行。
父親有時候會把她的名字誤喊成妹妹的名字,這讓普魯登斯感到很不舒服。
當鄧文迪嫁到默多克家時,普魯登斯是唯一支援默多克的家族成員(不過,普魯登斯也跟一位澳大利亞紀錄片製作人說父親是一個“下流老頭”)。安娜在和默多克協商離婚協議時,想要確保默多克的新歡和新生的孩子不會染指新聞集團的股權,也特意把普魯登斯在家族信託裡的地位降了一檔。
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在普魯登斯10歲時出生,她出生後,默多克對女孩的看法徹底改變了。一方面是因為伊麗莎白出生的那個年代文化觀念變化很大;另一方面是因為伊麗莎白是在紐約長大的,在當時紐約的精英社會,人們非常關注成功、業績、競爭優勢、孩子和父母所擁有的人脈資源。
伊麗莎白進入了著名的布里爾利女子中學,在班上的同學中,父親是億萬富豪的遠不只伊麗莎白一人,比她更加出名的家族繼承人也大有人在。
布里爾利女子中學崇尚培養競爭意識,你不僅要在學習上、社交上競爭,還要為日後在社會上給自己贏得一席之地而競爭。
默多克開始用自己從前接受的教育方法來培養伊麗莎白。當伊麗莎白上初三時,默多克就把她送到了吉隆文法學校,這是默多克的父母送他去而他恨得要死的母校。伊麗莎白在那裡過得也不自在,沒過一年就灰溜溜地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