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少女及笄,就可以迎娶夫婿了,見過這裡男人的平均水平以後,景笙也曾設想過,倘若真要娶個嬌滴滴的美夫君回家會是個什麼情形?
但是隻想了一想,就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就現代人的審美而言,她還是比較能接受正常男人。
正想著,忽然一陣奔騰的馬蹄聲傳來,以極快的速度傳到耳邊。
“讓開,讓開,都給我讓開……”
景笙堪堪避過,嶺兒還拿著書來不及反應,忙又伸手拽著衣領將嶺兒拖到一邊。
只見大路正中地面掀起滾滾塵土,風聲呼呼,一個紅色披風的女子身著幹練的騎裝騎在馬上,放肆大笑,滿臉的得意,渾然不覺路邊好幾個攤販都被她撞翻在地。
身後跟著的女侍在路邊略作停留,在幾個攤販旁丟下一錠銀子便走。
景笙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忙問嶺兒:“怎麼樣,傷到哪了沒有?”
“我沒事。”嶺兒驚魂甫定,憤憤的盯著女子遠去的背影怒道:“紈絝子弟,城內明文規定不許縱馬,真當自己……”
景笙拍拍嶺兒,淡淡道:“夠了。你現在罵她也聽不到的。”
低頭一看,剛才還在嶺兒手裡的書正掉在地上。
景笙走前兩步正要去拾,書已經搶先落入了另一個手中。
硬著頭皮走過去,景笙低頭道:“這位兄臺,能否把書……”
“這是你的書?”
清冷如山澗流水般的音色,無比悅耳。
“是是,公子你……”
“無恥庸俗至極。”
景笙意識到不對抬頭看去已來不及,只聽清脆一聲紙張撕裂的聲音,那本據說手抄珍品就這麼被撕成碎片。
剛想質問對方為何撕毀書籍,景笙就看見一雙甚是眼熟的眸子。
幾分譏誚,幾分疏離,細長的眉眼猶如山水畫般蘊著淺淺墨意。
唰得景笙低下頭,連忙拱手作揖:“不知是君公子,在下失禮,失禮,真是抱歉,抱歉,萬分抱歉。”
君若亦帶著侍童從景笙身旁擦過,別說回話,連看也不曾看一眼,身後的侍童更是冷哼一聲肩膀撞在景笙手臂上,大搖大擺地走過去。
見人走遠,景笙才揉揉手臂,頗為鬱悶。
“嶺兒,都是你惹得事,咱們快點回府,再不回去就遲了。”
說了半天也沒見反應,景笙回頭一看,嶺兒呆呆站在她身後,目光呆滯,嘴唇微張:“小姐,小姐,姑爺真的好美……”
景笙這才發現,這位不拘小節的君世子一路倒當真惹來不少視線,連自家侍女都……
真是丟臉。
趁著周圍人未曾在意,景笙徑自拽上尚在回味的嶺兒,速度離去。
第四章
從後院翻牆回家,已經過了就寢時間,景府內一片黑暗。
摸索著找到自己的床鋪入睡,景笙自我安慰地想了想,被那位君世子誤會也好,至少這樣他就更不會想嫁給她了。
不過,景笙還是想簡單了,雖然晉王爺上門提親的事情八字尚未有一撇,府裡卻已經傳的風言風語。
午膳後景笙帶著嶺兒在花園散步,只見管家一女一子坐在花園涼亭內吃著糕點,無比悠閒。
景清早兩年考中的秀才,雖然參加過一次鄉試,名落孫山,但畢竟她才十六,剛娶了側夫,年齡尚小,機會也大,家中便沒怎麼逼迫。
景言就更舒坦了,從小嬌生慣養,百般疼愛,學個女紅都能嚷嚷半天,仗著是景玉程唯一的兒子,任性又驕橫。最可笑的是,明明只是清秀長相,景言卻自覺國色天香,沉魚落雁,大凡女子均皆入不了眼。
這兩人自轉為嫡出後,一向自以為傲,尤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