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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心領神會了,也挑釁似的看許栩。明顯就是逼供的節奏,倆人這是統一戰線了唄,都想知道是誰在逼他。

許栩變得臉色刷白,失去血色的嘴唇不可自抑地顫抖,張著嘴,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他之前規劃的失敗之後,是隱居山林還是逃到國外似乎都已經無關緊要了,他都已經想不出對策來了。

許栩的精神明顯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徹底瘋掉,可是對面的倆人根本沒有同情心,沒有半點放過他的意思,眼神壓迫。

兔女郎今天似乎很忙,不知是什麼大日子,每次經過的時候,他的托盤裡都放滿了酒。這一次就在經過許栩身邊的時候,被對面過來的人推了一把。

那一大杯的雙倍冰的瑪格麗特著實讓許栩體味到了什麼叫做醍醐灌頂,就是這突如其來的變動,讓他最後一根神經徹底斷線。具體表現就是他先是驚慌失措地把臉上的酒擦乾淨,然後大叫一聲,衝出酒吧。

看戲的人不在了,龍霽沒了演戲的必要,別開了安立風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肯定地說:“反應竟然這麼劇烈,他肯定是知道了什麼。”

安立風的眼神飄忽在龍霽領口,同意他的說法:“有人和他說過什麼。”

龍霽臉上漸漸露出微笑,更加自信的推測:“那個人威脅了他。”

安立風站起來,似乎是提前做好什麼準備一樣:“因為由於他的緣故,讓你認識了我。”

龍霽跟著他起身,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要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倆人似乎是的與知己了,相視一笑,斬釘截鐵地說了同一句話:“追!”

然後同時以單手支撐抬腳就跳,利落地越過桌子,迅速追了出去。

許栩不是一個喜歡鍛鍊的人,他只是出於本能地想要跑,他也不知道想要跑到哪裡去,只是想逃,逃離現實,逃離現在的一切。

感覺不到累,有胸腔裡的空氣逐漸稀薄。他知道自己用盡了力氣,近乎絕望。腳步逐漸慢了下來,就在他彎下腰來,準備休息片刻的時候,他聽見“嗒……嗒……嗒”高跟鞋逐漸靠近的腳步聲,頓時寒毛倒豎,拼盡最後的力氣,奮力向前跑去。不能讓你給他追上!

“你覺得你跑得掉麼?”一個女聲幾乎貼著他的後頸傳來;炸開在他耳邊。他幾乎當時腦子就空了,沒有半點力氣再往前挪一步。

跌倒在地之後,他聽出聲音在身後,哪怕是爬,他也想離這個聲音再遠一點。

前面一個青衫垂地的老人,悠然把茶壺端起來,似乎是在問他“你還跑得掉麼”看不清老者的面目,他只是沒想到,還有第二個人。

許栩發現自己幾乎無處可藏,實在沒有力氣了,心裡一緊,就暈了過去。喲,這小孩腎上腺素分泌速度跟火山爆發有得一拼啊。

聽見有兩個人的腳步聲,快速向這邊移動過來,文弱書生只好匆忙離開,順勢跳到旁邊樓的外接空調機上,青衫揚起,露出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安立風似乎在和龍霽賽跑,龍霽快一點,他就快幾步跟上去,龍霽慢下來他也不著急。一直到看見角落裡蜷縮著已經暈過去的許栩,才停下腳步。

“小栩!”龍霽想也不想衝過去,把人抱起來,說不心疼是假的。

安立風忽然就慢了下來,在後面慢慢停住腳步,好像再往前一點,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一樣,隔著空氣遠遠問他:“他怎麼樣了?”

龍霽知道他只是累得睡著,沒什麼大事,就給安立風一個安慰的笑容:“沒什麼大事!哎?看不出來,你對我家寶貝挺上心啊”

安立風沒接過這句話,他看見許栩在龍霽懷裡似乎找到了安寧。突然就手足無措了。

“這裡太危險了,不然就把他交給我吧!”安立風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