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子……”流風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陸餘,卻聽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輕笑,“嘖,陸公
公倒是教出了一個不卑不亢的好徒弟,怎的本城主的徒弟就如此的愚蠢。”
“師父!”流風的臉上頓時溢位了喜色,咻然回頭循聲望去。就見廂房的窗邊靠著幾個熟悉的身影,晶瑩的淚珠兒頓時灑了出來。
“依依!”看著那道從窗外瀟灑的翻身跳進的白色身影,流風想也不想的衝過去撲進了瞳依的懷中,嗷嗷的哭道:“你跟王叔去哪裡了,這麼久都不給小爺送個信回來,小爺還以為你們被南聿大軍給踩死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傻小子,聲音可小著點。雖說東廂房周圍皆是鬼宗暗衛並無外人,但城主府裡還有白子安和祁墨。萬一被他們發現了我們,本王就直接把你扔給南聿大軍。”又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傳入流風耳中,流風頓時抬頭瞪眼,“你等著小爺回王都向父王告狀,就說你扔下小爺半路落跑,害得小爺被南聿大軍圍困!”
蘇夜慢悠悠的繞過窗子跨入正門,籠著披風輕咳了兩聲,“本王還以為,你看到自己親愛的王叔會萬分的激動,哪想到竟然是這種反應。早知如此,我們便直接趕往西涼王都,何必又再度折回洛城。”
看著蘇夜白的有些透明的臉色,聽著他中氣不足的咳嗽聲,流風眨掉了眼淚打量了他幾眼,皺著眉頭走過去抹上他的手腕,“你怎麼了?為啥看上去一副快死的模樣。”他又回頭望向百里澈,“師父你給王叔下毒了?”
百里澈靠在窗邊涼涼的看了他一眼,“為師倒是想。”
若是能對蘇夜下手,他早早的便毒死他上百回不止了。
蘇夜抽回手摸了摸流風的腦袋:“不妨事,不過是半年之內不能動武而已。”
流風拽著蘇夜的衣角將他往椅子上扯,卻昂著小臉鄙視的看著他說:“如此豈不是又要賴著依依來保護你?”說完他又不解的眨了眨眼睛,“以王叔現在的武功,竟然還有人能打傷你?”
說著,按著蘇夜在椅子上坐下,然後踮著腳尖倒了杯熱茶遞到了他手中。
蘇夜笑而不語的看著流風傲嬌的小模樣,而陸餘和子拂則有些激動的上前,對蘇夜和瞳依行禮道:“屬下拜見王爺,王妃。”
流風方才還在唸叨著要出城去和他們匯合,陸餘也正頭疼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這位小祖宗,想不到蘇夜和瞳依竟然自己找回來了。陸餘和子拂一瞬間便找回了主心骨,懸了多日的心終於鬆懈了下來。
“起來吧。多虧你們看著流風,才沒讓他鬧出大的亂子。”蘇夜勾著嘴角瞥了流風一眼,問道:“景元睿走了?”
“是。”陸餘拱手回答:“幾日前,景元睿接到了北齊王的傳信,於是便帶著葉靜衣轉回了北齊。屬下護送著殿下和白子安祁墨一起來到洛城,卻剛好趕上了聖上的封城令。屬下等人在此停留了半月,打算等封城令解除後再做出城的打算,結果今日南聿大軍突然來襲,殿下便開始盤算著要去尋找王爺了。”
“愚蠢。”蘇夜一指戳向了流風的腦袋,“外面有南聿五十萬大軍,其中還有二十萬是長生殿的夙衛軍,你是想把自己送出去當箭靶子麼。”
流風抱著腦袋對蘇夜怒目而視,“小爺又不知道你是死是活,你走的時候也沒給小爺交代清楚,小爺這不是怕你客死異鄉,這才著急著去給你收屍麼!”
瞳依聞言無語的扶額。
流風真不愧是蘇夜的親生侄兒。之前在王都,蘇夜便當面詛咒蘇漓早點駕崩,如今流風有模有樣,連給他收屍都嚷嚷出口了。怪不得外面一直都盛傳蘇漓蘇夜兄弟反目貌合神離,正常人哪會像他們三個一樣仇人似的互掐。
流風哼了一聲,撅著嘴來到瞳依的面前問:“依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