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聞言頓時皺緊了眉頭,“你不知道,小爺我這兩日一直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總覺得依依像是要出事一樣,所以才這般著急的催你們趕路。雖說有師父在依依的身邊,但小爺不知道為何就是放心不下,所以我們還是快些趕回四方城比較好。”
“出事?”看到流風無比慎重的神情,子拂的心底也莫名的一沉,“殿下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小爺也不知道。”流風抓了抓頭髮說:“可小爺總覺得父王他們都怪怪的。按理說現在依依的身體並不好,而且小爺的妹妹也出生在即,不管有多重要的事情,王叔都不該離開依依才對。以王叔的性格,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定然是要看著小爺的妹妹出生的。可依依現在的身體已經糟糕到了要送回四方城的地步,王叔卻還離開她去辦什麼要事……如果不是這件事已經重要到危及我們所有人的性命,只怕……”
“只怕什麼?”子拂看到流風欲言又止的模樣,心底也狠狠地一抽,有些緊張的問道。
流風抿緊了小嘴瞥開頭,並沒有說出心底的猜測……
他總覺得,只怕是王叔他自己遇到了什麼意外。
雖然蘇漓看上去完全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但流風自小被百里澈以異於常人的方式教養長大,性格早熟,觀察能力自然比一般人也細緻很多,再加上蘇漓是他的親爹,所以,他早就發現,蘇漓在提到蘇夜的時候,眼神總是無比的深沉和清冷。
雖然心裡一直都很不平衡,但流風卻也知道,在他親爹的心底,那個不靠譜的王叔比他的分量要重上太多。雖說他是蘇漓親生兒子,但蘇夜卻是蘇漓一手養大,然後於他一起經歷過那麼多年的波折,若是蘇夜出了什麼意外,不管蘇漓表現的有多麼的雲淡風輕,眼神中總還能看出一些細微的端倪出來。
自打出了洛城開始,流風的眼皮子就一直在跳動,這兩日更是跳的他心煩意亂,直覺的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眼看著他親爹和他親叔叔的計劃正如火如荼的進行,所有的局勢都在朝好的方面發展,要是這時候給他爹來個致命的打擊,那老天也未免忒不長眼睛了。
從南疆鬼林回到四方城,以百里澈和瞳依的行進速度需要將近三個月的時間。而從洛城到四方城,頂多只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
百里澈傳信給蘇漓的時候,已經在路上行進了一個多月,那書信再快也要十天半月才能傳到蘇漓的手裡,所以,流風雖說要早早的帶著子拂離開,卻也是算好了日子拖上了幾日才走。只要百里澈和瞳依路上沒遇到什麼意外,雙方應該是同時抵達中皇山附近才對。然而,當流風行至了大半的路程,他派出去打探訊息的暗衛卻帶回了一個不樂觀的訊息。
“什麼?找不到師父和依依?”流風坐在馬車裡瞪著面前的陸餘,一把將他手裡的字條奪過來道:“什麼叫找不到師父和依依!小爺剛剛出發的那日還收到有關師父和依依的訊息,怎麼才過了這點時間便找不到他們了?”
流風看著字條上那顯眼的黑字,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南疆鬼林離洛城的距離本就無比的遙遠,他們途中還要經過那個據說是被夙衛軍盯上了的樊城。難道師父他們行蹤洩露,被秦逸率大軍圍困,以至於師父雙掌難敵眾手,最後落到了秦逸的手中了。
“陸餘,小爺走的時候吩咐你帶著的地圖呢?”流風拭了一把額頭的虛汗,焦急的對陸餘叫道。
陸餘立刻將地圖取出,流風一把將地圖展開,盯著那羊皮卷面看了片刻後道:“我們改道去虹竹灘,師父和依依不管走何處都要經過那裡,小爺不信他們會如此輕易的落在秦逸的手中,我們這便去接應他們。”
“殿下!”子拂立刻阻攔道:“不妥。秦逸的夙衛軍主力足足有五十萬的人馬,若是貿然前去,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