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子總不肯鬆手,一時心慌才出此下策,誰知公子原本還有些疑慮,這樣一來反倒更確認了,側身避過掌風,左手刀鞘不知怎麼輕輕一點,此人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原來在這裡,叫我好找!”花闋正出來尋三人用飯,不想見到這樣的場景,立即停住腳步,莫名其妙,“你們這是……”
秦流風皺眉,看著地上那人:“你混入花家,究竟有何目的?”
那人咬牙不答。
花闋笑了,過來解勸:“兩位誤會,小王來了有好幾年了。”
“他不是小王,”公子俯身,從那人臉上揭下一層薄如蟬翼的面具,“當初小王跟著大哥送親,我曾見過他。”
頃刻間地上的人已經換了副模樣。
花闋驚呆。
長刀出鞘,刀尖抵在那人頸間,公子淡淡道:“誰派你來的?”
那人不答,頭一歪,竟有黑紅色液體從口角沁出。
秦流風變色,迅速踢了他幾處穴道,然後蹲下身試了試呼吸,搖頭:“服毒自盡,來不及了。”
雷蕾退了兩步。
花闋回神,驚怒:“果然有奸細,先前那丫鬟害了舍妹,如今此人扮作小王混進來,莫非又想害誰?”
公子收刀回鞘:“嫂夫人的事,必是有人故意設計!”
花闋跺腳:“花家清清白白,從未參與什麼江湖之爭,平白無故的為何會遭人陷害?”
秦流風搖頭,還能有什麼原因,花家與百勝山莊結親,百勝山莊扶持正義,本身樹敵不少,鳳鳴刀下不知多少人喪命,無非就是別人在報復。
公子面有愧色,低聲:“蕭白無能。”
花闋立刻明白其中緣故,知道自己失言,笑著拍他的手臂:“幸好今日被你發現,否則此人留在花家,後患無窮。”說完,他招手叫來兩名下人:“拖出去埋了。”
公子阻止:“此人來歷不明,須帶他回去稟報何盟主,能將面具做得這般高明,只怕與魔教有關。”
花闋點頭:“也好。”
吩咐兩個下人留下看守屍體,三人便一齊往廳上去了。
飯桌上,花老太爺知道此事後自是意外,說起那真正的小王可能已遭毒手,嘆息難過了好一陣,幸好有秦流風在,這頓飯吃得還不至於太過沉悶,飯後秦流風先行回去稟報何太平,順便叫人來搬運屍體,公子在花廳上陪老太爺說話,無非是問花家近日有什麼異常等等。
雷蕾卻惦記著另一件事,花闋看她時,那眼神絕對是帶著恨意,無奈一直沒有機會證實,心中不免七上八下。
莫非他認識上官春花,恨她害死妹妹?那他怎麼不揭穿她的身份?
想了半天仍不明白,於是雷蕾找個了藉口溜去後園,想親自試探一下花闋,然而轉過遊廊,她又覺得不妥了——一個人去太不安全,萬一此人真知道老孃的身份,悄悄把咱解決了洩恨,豈不冤枉!
正打算回廳上,背後忽然傳來說話聲。
“秦公子一個人守在那兒,不太好吧?”
“多事!他自己讓我們走的,才過了年就看死人,晦氣!”
……
這不是那兩個看守屍體的下人麼!雷蕾暗暗吃驚,快步過去將二人攔住:“你們說,秦公子在哪兒?”
那兩人笑:“就方才死人的地方,他說讓我們不用守了。”
秦流風剛走,怎會不聲不響回來?就算是,也該先去廳上找“小白”啊!雷蕾疑惑不已,謝過二人,轉身往園內跑。
遠遠地,秦流風獨自站在假山旁,正低頭看地上那人的屍體,平日的張揚全然不見,通身散發著一種柔和而略顯清冷的氣質。
半晌,他不知說了句什麼話,然後踢了那屍體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