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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圳孩子一個個掏出手機。我本以為這會促使北京孩子想家而不適應,可轉頭看向那幾個小子,發現他們倒挺自在。我還沒有調整到合適的嗓音開始爆發,二樓另一顆小炸彈卻先引爆了。

“嗚嗚嗚,我想你們!我要回家啊!”我順著聲音開始尋找這個小炸彈,身後還緊跟了幾個一心看熱鬧的小傢伙。

是不是之前那個靦腆男孩?我一面猜測,一面尋找聲音來源。推門進去,一個身高1米60左右的男孩正在號啕大哭,一邊拿著手機,一邊用手捶著枕頭:“我要回去,不想待這兒了,我就是想你們!”嗚咽聲中,我很難完整地聽出他的言語,但他想家……這是顯而易見的。

我把其他孩子趕到門外去,獨靠在門邊耐心地等待著他結束電話。好傢伙,足足30分鐘![孩子的隱私需要保護,單獨的談話不僅是尊重孩子的隱私,更重要的是建立了良好的交流氛圍。]

“一名,你在和誰打電話呢?”我微笑著敲門。

我看著這個12歲的男孩,白皙的面容,稚氣仍掛在臉上,除了普通話有一點廣東腔以外,長得不怎麼像廣東人。

“我,我在和我媽打電話呢!”他嗚咽得身體顫抖起來。

我靠近他,拿出紙巾放在他手裡,說道:“我們不哭了,你看,我都沒法聽清楚你說什麼了。”

“嗯。”他開始抽搐,“我剛給我媽打電話,嗚嗚。”

“別哭了,一會兒哭醜了。”我以平日罕見的溫柔拍著他的後背,沒有絲毫責備的意思。[語言和肢體動作的配合更容易讓孩子接受我們想要傳遞的資訊]

“我就是想我媽了……”孩子繼續嗚咽不止。看來這一時是不能讓他從媽媽的語音環境中脫離出來了,我決定直接和他媽媽先溝通,瞭解一下這孩子的情況。

出於禮貌和尊重,我問他:“我能和你媽媽通個電話嗎?寢室同學都要回來了,到睡覺的時間了哦!”安頓完了一名後,我走出門,遇見豪豪,原來他與一名同寢室。我還沒開口說點什麼,豪豪就朝我一笑,徑直走到一名身旁坐下,把手放在一名肩上,開始安慰他。

作為留守兒童的新代表豪豪同樣經歷過和父母分離,也許他能更明白一名的傷感吧!把外面的“戰場”交給了常松後,我回到房間,從資料中查到了一名媽媽的電話號碼。

“您好,請問您是一名媽媽嗎?”

“我是,您好!”聲音溫柔地從電話那邊飄了過來。

“您好,我是蘭海。”

“您好,一名在那邊給你們添麻煩了。”

“還好,我剛才聽見他給您電話,他哭了很久、很傷心。”

“是啊,他就是這樣,總想我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您說這個男孩子這麼大了,怎麼還這樣呢?”媽媽無奈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我就想和您溝通一下情況,希望能利用這次活動讓他有所改進。”

“哎呀,那就太感謝您了。”

“所以,我需要您配合,我可能明天會暫時沒收他的手機,讓他不能和您聯絡。如果您有問題,可以隨時撥打我的電話。可以嗎?”

“好,不過萬一他又哭了,怎麼辦?”媽媽有些擔憂。[父母會擔心孩子“哭”。其實,哭是一種情緒表達的方式,除了表示傷心還有其他的含義。比如一名,他每次的哭都讓自己受益了。所以,這種讓自己受益的行為是會持續的,而現在需要讓他知道“哭”是不能讓自己受益的,就能有效地制止他的“哭”了。]

8 九點綜合症(3)

“我們先試一次吧!大男孩如果總這樣,對他以後可不好。”

剛掛完一名媽媽的電話,還沒來得及緩口氣,電話又響了。

“你就是夏令營的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