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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他們選了一桌坐下,邈邈拿著選單沒有思忖就叫了一份水煮魚,然後把選單遞給舒寧。

“你們吃什麼?”

舒寧在選單上研究了很久,說:“那就來一份手撕包菜,拌黃瓜,對了,還有酸梅湯。臨遠,你要吃什麼?”

郜臨遠正在脫衣服,看都沒看一眼選單,說:“乾鍋牛蛙。”

邈邈愣了愣,同時一股異樣的熱流從心裡湧開。

服務員把菜報了一遍,留下了單子離開。室內很熱,邈邈和舒寧解了圍巾,脫了衣服。

菜很快就上來了。熱騰騰的鍋子裡冒著嫋嫋霧氣。邈邈等不及先撂了一筷子,剛吃進嘴裡時,水煮魚的香味四溢,不斷衝擊著她的味蕾,當她把食物嚥下去時,殘留在口中的只餘下濃重的辣味,這時她才感受到有股熱氣在自己嘴裡亂竄,很快蔓延到了體內。那辣就像一根根很小很小的針,在她的舌頭上胡亂刺下,又像是小時候吃的跳跳糖,在她的舌尖上群魔亂舞,令她舌尖都麻了。

她吐著舌頭,呼著熱氣,覺得這樣的刺激還不夠,又夾了一筷子進了嘴裡。

另外兩個人也開始動筷,但盡挑著兩個蔬菜吃,郜臨遠有時還會碰一下水煮魚,但舒寧連一筷都沒動過。

只有邈邈一個人吃得尤其歡快。

其實她真的怕辣,沒幾口已經把她的臉憋得通紅了,跟喝了酒似的,額頭上、鼻尖上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但她喝了半杯酸梅汁後,吸著鼻涕又開始與水煮魚、與牛蛙奮戰了起來,就像聖鬥士似的。舒寧都驚訝地放下筷子直接瞪大眼睛看著她了,她也不以為意。

因為刺激,因為痛快。她想起他曾經告訴過自己,實在難受的話,吃一頓這樣辣的,可以刺激得忘了所有的不快。

或許還有一個原因。把她辣過頭了,她就可以鼓起勇氣說一些她不敢說的話了。

“邈邈……你真厲害。”舒寧目瞪口呆地說。

邈邈笑了下,吐掉魚刺,抬頭問舒寧:“你不吃辣,你還答應我來這邊?”

“不是說了全由你做主嗎?請你吃飯當然你最大。”

邈邈聳了聳肩,“那你什麼都不吃不餓嗎?要不叫點不辣的面啊什麼的?”

“這兒有不辣的嗎?”舒寧無奈地說,突然轉頭看向郜臨遠,“牛蛙不是你點的?你怎麼也不吃?”

邈邈挑了一塊牛蛙,默默埋下了頭,靜靜等著他的回答。

好半天才聽到他緩緩開口:“不知道蕭小姐的口味,隨便點的。這家的牛蛙聽說不錯。”

舒寧沒再回答,邈邈稍稍抬眸注意了一下舒寧的表情,卻被一陣漸漸上升的霧氣擋住,看不清楚。

隔著霧氣向他清冷俊秀的面容看去,他瘦的已輪廓分明,他以前雖然不胖,但至少看上去比現在健碩。他吃得又那麼少,開始到現在幾乎根本沒怎麼動筷子,以前他不是這樣的。

她想起他們第一次來這裡,是他帶她來的。那時她正失意,他就把她帶來了這裡,像今天一樣,點了水煮魚和牛蛙,她第一次吃這麼辣的東西,剛開始她不敢下口,可吃著吃著就忘了懷,最後簡直酣暢淋漓,把她辣的眼淚汪汪。他也陪她吃了挺多,儘管她再也沒見過他吃過牛蛙。

記憶裡的他依然如此深刻,可他卻漸行漸遠。

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了一包煙,抽了一支出來,想起了什麼,看了看她們兩個。

“我出去抽支菸?”

舒寧笑著點了點頭。

他出去後邈邈問:“他不是不抽菸的?”

舒寧嘆了口氣,“出事後就開始抽了。有時候見他頭痛得難受,抽菸也許能緩解點。”

邈邈皺了皺眉,垂眸,若有所思地又吃了幾口就找了個機會說要去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