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看來是真的,我餓瘦了。”白軒仰長嘆一聲,似乎是有著無盡的委屈。
習慣是真的一種可怕的東西,一年了,有些還是未改變。
鳳青音一雙清眸微微閃了一下, 原來,都已經是一年的時間了。
路上,一輛馬車向前跑著。鳳青音坐與小几前,喝著杯中的茶,而他抬頭,是安子銘笑的有些苦的臉。
“她不願意,已經哭了一天了。青音,你不心疼嗎?”安子銘沉重的撥出了一口濁氣,而他口中的她,自然是指他的妹妹,如果不是她身上的傷,可能她死也要跟來。但是,似乎這就是鳳青音故意的,那傷也許只是一個藉口。
而鳳青音的心思,他仍然是不懂。
“不會。”鳳青音沒有猶豫的回答,他的心十分的平靜,無知無感,沒有不屑,沒有悲傷。自然的,也不會有心疼。
“我有時真的懷疑你是不是有心的?”安子銘苦笑。“其實我有些後悔,如果那時我們沒有去鳳音谷,是不是現在的就不是現在的樣子?”有些事不得不得承認,他們是真的破壞了鳳音谷裡的一切,讓那裡變的沉默安靜,讓每個人心裡寸草不行。
鳳青音手中握著的茶杯一頓。
他無心,他將手放在胸前,不對的,這心還是在的。他還可以感到它的跳動,,只是為何,卻是沒有太多的感知了。
“你的衣服做的真好,”安子銘輕吸了一口氣,不想將放心思再放在這上面, 因為太過沉重了,他無法負擔。而他將視線放在了鳳青音的腳邊的衣服上,“這上面的蓮花很特別,一朵與一朵不同,她最後做的吧?”
他說著,給自己給嘴裡灌了一杯酒。
“是的,是我的生辰禮物,”鳳青音淡聲回答,不過臉上卻是不自知有了一抹清淺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 卻也轉瞬而逝。
安子銘心口突然間很疼,“我有時真的很羨慕你,有人給你做好東西吃,幫你洗衣,縫衣,會逗你開心,我的身邊從來都沒有這樣一個人。還有。這酒的味道真不錯。裡面還有一種淡淡的花香,不知道是什麼?”他自言話語的說著,是說給鳳青音聽,也是說給自己的聽的。
“蓮花香 。”鳳於音淺嘗著杯中的清酒,“藥藥知道我不喜歡飲酒,所以自己釀了這些,酒勁不大,她叫這些水果酒,還有另一人名子,叫飲料。”
“哦,原來是如此,”安子銘不由的多喝了幾杯。她釀的,她釀的啊。
只是現在酒還在,這人卻是不在了,他在笑,一直在笑,眼角溢位的是一縷無法消失的傷痕。
“青音, 其實我有很多事沒有告訴你?”他突然正色道。
鳳青音放下手中的酒懷,並未抬頭。“如若是以前的事,就莫要再提了,已經過去了。”
那人已不在,再多的往事,提也無用。
“也是,”安子銘看向馬車外面,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在面對著面前的男子時,心卻是極重的。甚至讓他有些呼吸不順。
他做了很多錯事,他不能說。
或許真的如鳳青音說的那般,人都不在了,再多的往事,不如,不提了。
馬車向前依然前行著,而遠方的那條路,似是沒有盡頭一般,此時的落日的餘暉漸漸的淡了天色,只有一片殘陽,似是如血。
“小七,”溫柔的嗓聲響在她的耳邊,她睜開了雙眼,額頭還是有著細汗。
“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男子小心的將自己的手貼在她的額頭之上,清眸中帶著暖暖的擔心與心疼。
“我沒事 ,”她握緊男子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像是一隻小貓一樣,蹭著他的手,“離哥哥,你出去好久了。我都以為你把我忘記了?”軟軟甜甜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