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拉開和容衍川的距離,雲枝第二天就跑了,這麼下去還得了。她不知容衍川發的什麼瘋,但是她知道自己繼續呆在太上峰是真的會發瘋。
於是她毫不猶豫的提著長明直奔某個秘境,打算打打怪然後冷靜一下,她非常希望自己出來的時候男主能夠恢復成正常。
……
“聽聞你那心肝寶貝跑了?嘖嘖嘖,這才第幾天就跑了。”季望州的聲音多少有些刺耳了,容衍川想。
他瞥了一眼季望州幸災樂禍的模樣,眉眼染上了幾分不耐,季望州見好就收,看著男人這般正色了幾分。
“咳,我今日來尋你是為了宗門大比一事。”季望州說著,容衍川擰了擰眉,看著他時眼眸裡帶著幾分不解。
季望州看著他這副模樣就知道,這狗男人一直以來就沒把宗門放在心上。
“宗門大比在何時?”
“月底。”
“是嘛……”容衍川意味不明,季望州總覺得他想做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有什麼問題嗎?”他下意識的問道。
抬眸看向容衍川時,卻發現那人的眉宇染上了些許的笑,“怎麼了?”
容衍川頓了頓,看著季望州道,“我要雲蘇在宗門大比上,同枝枝道歉。”
季望州從椅子上摔了下去,他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一時間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瘋了。
“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知道。”
容衍川非常認真的點頭,他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很清楚自己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他和枝枝已經綁在一起了,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他們都要在一起的。
“為什麼?你明明知道雲蘇特殊,還這麼一意孤行就不怕……”季望州一頓,話沒說完。
但是容衍川知道他後邊沒說出口的話都是什麼,那雙墨色的眼眸裡帶著些許的晦澀,“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要這麼做。”
“那可是氣運之子!你就不怕被反噬嗎!”
“氣運之子,誰還不是呢。”容衍川輕嗤,一個氣運之子而已,他什麼時候放在眼裡過呢。
“此界已經少年無人飛昇,她是目前最有可能成為飛昇之人的人,你就真不怕到時候為人所知,會給你那臭丫頭帶來什麼樣的……”災難嗎。
容衍川搖搖頭,他看著季望州笑了一下,靈茶飄著香,抬眸看了一眼遠方的天,隨即道,“她沒有飛昇的可能。”
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若不是她更改了命數,枝枝便不會遭遇這些,我超不用躲著枝枝這麼多年。”容衍川說到這兒,神色已經染上了些許的陰鷙。季望州從未在容衍川的臉上看見過這樣的神色,他知道容衍川在乎雲枝,但是不知道他這麼在乎。
“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的,三十多年前我做了個夢。”
季望州點頭,當然記得了,也就是那個夢之後容衍川變得讓人匪夷所思起來,然後突然出山到了凡塵去,回來的時候帶回了雲枝。
彼時的雲枝瘦瘦小小的,骨齡十六歲了,可是卻還像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兒一樣,她渾身是傷,身上沒一處好的地方,任誰看了都得道一句真慘啊。
可是這夢和雲枝有什麼關係?
“若非是她,枝枝便不用遭遇那些,她會有愛她的父母,不用流離失所,不用遭受那些非人的虐待和折磨。”
季望州有些震驚的看著容衍川,“你真不是在開玩笑的嗎?”
容衍川失笑,“當然不是。”
他記得夢裡,雲枝的父母是一對很恩愛的夫妻,他們是因為愛才有了雲枝的,六歲之前的雲枝可以說是擁有無數的愛的孩子。雲家村裡任誰看見了雲枝,都要道一句好生